丁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知道了还不去努力练?”
“这个……”钱勇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期期艾艾的说道:“师父啊,那个……我想知道,您是不是给周师弟说了什么啊?他怎么进步这么快?”
“您也看着呢,我都练了五年了,风吹日晒的,除去在外跑镖的日子,我都没有停下过。”
丁候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但是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种滋味一时间都找不到词汇去形容。
沉默了一下,他慢慢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钱勇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笑容消失,变得严肃起来,他直视着丁候的眼睛,问道:“师父,我跟您练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难道这些功夫都是白费的?周福他才来了十几天,进步这么快,您感觉这正常么?”
丁候的语调古怪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私下里传授周福东西了?”
“没有么?”钱勇反问道。
“你觉得有吗?”丁候又返了回去。
钱勇沉默,坐着的丁候也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压抑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钱勇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师父说没有就没有吧,是弟子心乱了。不该怀疑师父,请师父责罚。”
说完,钱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时候,院子里面的学员都转头看了过来,想要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师兄突然给师父跪下了。
“你们继续练,不准偷懒。”
弟子们浑身一抖,急忙说道:“是,师父。”
然后转过身子,继续训练,但是一个个都支起耳朵,努力听着,就连训练发出的声响都安静了许多。
这个变化丁候也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今日的事情让他们听听也好,省的传出什么闲言闲语,到时候惹得拳馆里面人心变了,那就是大事情了。
“你先起来。”
“是,谢过师父。”
“坐。”
“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坐吧。”
“这……是!”
钱勇依言坐下,此时的他反而有了一丝丝的紧张。
丁候给钱勇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开口,说道:“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如今的我也在震惊周福的天赋。”
“你别惊讶,就是天赋。再遇见周福之前,我对这玩意儿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感觉这种东西都是茶馆酒楼里面说书人口中才有的。现如今,倒是我见识短了。”
“你想问我那日给周福说了什么,是不是跟你们不同。我现在说不是,你信不信?”丁候笑着看向钱勇。
“我信,自然是信的。”钱勇浑身一抖,连忙说道,但是,他内心里面是怎么想,到底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丁候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继续说道:“信不信也就是这样了。那日,我把口诀传给周福,又教了他一些要领,这些东西你们都是经历过的。对了,最后四招我没教,但也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和第一次传授你们口诀时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
随着这句话一出,院子里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丁候,想要对方给一个说法。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入门很久,为什么丁候要对一个称呼他为‘馆主’的人这么关照,居然多传东西了。
丁候目光扫了一圈,嗤笑一声,满满的不屑。
“你们心中也别不服气,我给周福说的是拳法里面的‘势’,但是没有教他修炼的方法,只是说了我当初修炼的经验。关于这点,只要你们达到了修炼‘势’的要求,每个人我都会传。”
“我从我爹手中接过这家拳馆,如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这些年中,一共走出了十二位练出‘势’的武修,这点你们可以去查,去问!”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师父,不是弟子多心,但是那周福的拳法招式,还有那股气质,跟您打拳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钱勇的眼神有些不甘。
此时,他甚至有些希望丁候承认在私下中教授了周福一些东西,不然的话,他这五年的坚持算什么!
玩笑么!
“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丁候摇摇头,叹息一声。
“直到刚刚倒数第二遍的时候,他的动作要领,同我练拳时简直一模一样,别说是你,我都不相信那周福只是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相信也不行,平日里你是最后一个走的,白日里也是第一个来的。你可见过那周福先于你到过这里?”
钱勇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没有!可是……那周福有这般天资,还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为何要来学拳呢?他不是会内劲吗?纵然强如师父您,也打不过锻骨三境的高手啊。”
丁候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居然被自己的大弟子当着众人的面,给揭了老底,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这个你就要去问周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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