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焲却没有睡意。
他盯着宋辞近在咫尺的、英俊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心『潮』翻涌。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宋辞。
宋辞是一个**又封闭的人,喜怒哀乐全部藏在心里,从不对人诉说,即使对他也极少吐『露』,他只能从宋辞细微的表情变化来猜度他的心情。
今晚的这次长谈,是宋辞第一次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李焲虽然心疼,更多的则是欣慰,因为这代表着他终于真真正正地走进了宋辞的心里。
这段时间,不止宋辞觉得恐慌,李焲也是。
虽然他们的爱情幸福又甜蜜,李焲的心却一直悬着,总也落不到实处。他总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宋辞的感觉,不是宋辞所担心的吵架、分手的那种失去,而是那种毫无预兆的、骤然的失去。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即使宋辞就在他怀里也不能缓解。
经过今夜的长谈,李焲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意识到:宋辞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谁都抢不走夺不去。
爱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跌入深渊,又轻而易举地让人升上天堂。
但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受它折磨,甚至有人求而不得。
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
*
把话说开之后,宋辞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能够专心地上课。
元宵节那天中午,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课桌里多了一瓶酸『奶』,宋辞照旧把这些来路不明的礼物给了同桌的钱志耕。
钱志耕已经习惯了从他那儿得到各种吃的喝的用的,反正不用花钱,不要白不要。他把酸『奶』收进课桌里,见宋辞拿出一本《5年高考3年模拟》,于是说:“你不睡一会儿吗?”
宋辞翻开书,说:“我不困。”
钱志耕一脸钦佩地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聪明而且最刻苦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拍戏耽误学习的话,你绝对能秒杀董百川成为全校第一。”
董百川和他们是同班同学,但宋辞至今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从高一开始就是全校第一,升了高二之后依旧稳居第一名的位置,谁都撼动不了。
宋辞说:“我对全校第一不敢兴趣,我只是想趁能学习的时候多学些东西,免得以后后悔。”
钱志耕不禁感叹,像宋辞这种有颜有智商而且『性』格又好的人,实在让人很难不喜欢,尤其他又是整个弘德高中离宋辞最近的人,钱志耕觉得自己的直男属『性』越来越弱了,可他又悲哀地想,即使他弯了宋辞也不可能看得上他,放眼整个弘德高中,能配得上宋辞的也只有他的好朋友任思凯了。
其实钱志耕早就察觉任思凯对宋辞的心思了。
一开始,他的确被任思凯那套“宋辞他哥不想让他早恋”的说辞给蒙骗了,可随着相处越来越深,钱志耕渐渐发现,任思凯对宋辞的『迷』恋简直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
钱志耕曾对任思凯说:“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对他表白?我感觉他对你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或许他也喜欢你呢。”
任思凯苦笑了一下,说:“他只是把我当朋友罢了,我不想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钱志耕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更加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卧底”的角『色』,帮助任思凯挡掉那些无休无止地扑向宋辞的狂蜂浪蝶,并及时向任思凯汇报宋辞的一举一动。
钱志耕也找出一本《5年高考3年模拟》,垫在课桌上趴着睡觉。
这本书厚度刚刚好,十分适合做枕头。
钱志耕做了一个梦,梦里宋辞变成了一个比神仙姐姐还要漂亮百倍的女孩子,躺在他怀里甜甜软软地叫他“亲爱的”,他差点儿就『射』了。
等他醒过来,睁开惺忪睡眼看着宋辞的侧脸,回想起梦里的情景,下身又起了反应,他这才惊恐地发现内裤里湿滑一片,原来他不是“差点儿『射』了”,而是真的『射』了。
钱志耕羞臊到了极点。
如果让任思凯知道这个春梦,非把他揍扁不可。
钱志耕背过脸去,等下面软了,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纸巾和一瓶矿泉水,躲进厕所的隔间里偷偷清理。清理干净身上的黏腻『液』体之后,他又晾了一会儿内裤,才穿上裤子出来,却在洗手池前看到宋辞正在洗脸。
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宋辞打了招呼,洗完手之后一起回教室,又在走廊上碰到了任思凯,宋辞停住和他说话,钱志耕便先回教室了。坐下之后,他觉得口渴,便打开宋辞之前给他的那瓶酸『奶』喝了两口。
没过几分钟,钱志耕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疼得撕心裂肺。
宋辞回到教室,就见他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急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钱志耕张嘴要说话,却突然口吐白沫,全身痉挛着从座位上跌下去,仰面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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