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清的语气太过一本正经，别说周周听得一愣，就是周子戌也是一怔。
也就周小舟很平静，因为这会她已经想起来这次相遇发生过的事情了。
周小舟知道风长清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周周不知道，并且很想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周周好奇：“那是文武街周府的周公子，你认识他？”
“这个时候我见都没见过他。”一旁周子戌接了一句。
风长清：“不认识，但我调查过他。”
周周皱眉：“你调查他做什么？”
周子戌也奇怪。
风长清笑了一声：“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在路上看到他，见他生得和我一样好看，不由生出了比较之心，就忍不住打听了一番。”
“……”周周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风长清：“你不信？”
周周沉住气配合了一句：“道长的下巴确实和周公子的一样好看，然后呢，道长打听到了什么？”
风长清摸了摸下巴：“你有兴趣听了？”
周周这会耐心十足：“愿闻其详。”
“周将军唯一的儿子嘛，少时跟着周将军在边关长大，回到京城做了天子护卫，有个亲姐姐，可惜两年前病死了。”
风长清顿了顿，继续道：“他还有一个义妹，听说再过一年，他们就会成亲。”
“所以呢？”周周想听得并不是这些。
“无法选择是戌守边关还是待在京中，不如我自由。”
“身后是一大家子人需要看顾照料，做事无法随心所欲，不如我。”
“未来会有个不算青梅竹马但关系亲密的夫人，算是胜上一筹。”
风长清唏嘘：“本来也就这点勉强比我好一点，但今日一见，这和我打听得不一样，现在连这点优势也没了。”
“没听懂，解释解释。”周周主动给风长清倒酒。
周小舟已经知道接下来风长清会说什么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子戌——不知道，周子戌是否能猜到。
风长清道：“听闻周家的三小姐娇俏温婉，四书五经六艺样样都行，和周二公子不是兄妹，但如胶似漆更胜兄妹，不是青梅竹马，但情投意合，恰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周周的目光看向大堂内。
没有什么如胶似漆，更没有情投意合。
原来如此，是不一样。
“但刚才周公子的一举一动，细细一品，这不是什么情投意合的表现。”风长清悠悠道，“看起来有点勉强。”
周子戌伸手碰了碰周小舟的手指，小声道：“他瞎说。”
周周摸着酒碗边缘，语气很平：“也可能是周公子并不想让自家的小妹成为酒桌上的谈论对象。”
“如果是这样，可以维护得更明显一点。”风长清用确定的语气道，“刚才那样，是不想提，分明是……”
周周低低道：“不想娶？”
风长清摇头：“不想娶倒没看出来，但不高兴是肯定的。”
周周：“哦。”
“可能是……”风长清想了想，“有点……他那未过门的妻子没那么好，并不引人为傲？对，估计有点这个意思，所以有点别扭在意。”
周周静了静：“原来是这样吗？”
“估计是这样，我看人很准的。”风长清话音一转，“不过这世上事，不完美才是常态，就算不是真的情比金坚，能做到相敬如宾也很不错。”
周子戌干脆周小舟的手，语气生硬：“我没有，他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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