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安的满眸闪了闪,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要来万佛寺,所以特意再这儿等她吧……
他低垂着眼眸,说道:“这里的住持大师是我师傅的旧友~”
姜寻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
他和她除了那所谓的‘救命之恩’貌似也没什么可说的。
气氛再一次凝固。
涟漪硬着头皮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小声对她说道:“姑娘,侯爷他可能注意到我们了。”
如此一来,言钰更没有什么心情同他叙旧了,也不知道姜府的人会去哪寻她,毕竟她都走散有一会儿,什么时候找到她也未可知,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回事,于是她便带着涟漪往小路走去。
叫她要走,他忽然开口道:“你们去哪?这万佛寺你可能并不熟悉,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言钰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薛神医,我不方便在这儿同你说话,姜家人可能还在找我。”
薛临安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万佛寺我比你们熟悉,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言钰知道他是好意,倒也没拒绝,只是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怎会那么巧也在万佛寺呢?
他们通过那条小路来到了万佛寺的后院,这里景色优美、风景宜人,只有偶尔几个小和尚经过。
他们走到一处亭子,薛临安顾念她和涟漪是两个女子,还走了这么久可能需要歇上一歇,便停了下来,到亭子里坐坐。
言钰此次来万佛寺,本是为了见赫连裴羽商量假婚一事的,可如今她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被一个什么侯爷绊住了脚,现在倒好又碰上熟人了。
而且还是这个怪人。
第一次见面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是怪人是什么?
她本想着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很好,可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是为何?
她看了看做在一边薛临安,两人的目光,再一次无意间交织在一起,刹那间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对一旁的涟漪,轻声说道:“涟漪,你去一旁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便通知我一声,不用离的太远,我同你们大公子,好好说一说上次之事。”
涟漪点了点头,移步出了亭子,守在外面。
薛临安见她似乎是有意将人支走,不禁舒展开了眉头,她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确实如他所料,言钰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敢问薛神医,不知这市场可有一种药材,可令人陷入假死的状态,闭气一段时间也不会被人察觉的那种?”
薛临安拧了拧眉,迟疑道:“韫玉,你说的可是假死之药?”
言钰闻言,微微颔首,“没错,就是类似此等药物。”
薛临安看了她一眼,不确定的问道:“你问这假死之药,所谓何用?”
言钰神色淡然,很明显,她并不想解释,她如果能够利用假死之身,摆脱‘唐芷萱’的身份,那她就不必大费周章的找人假婚了,她完全可以死遁。
薛临安又问道:“那我换种说法,吃药,你是要留给自己用,还是给旁人用?”
言钰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轻声问道:“无论是给我自己用,还是给旁人用,又有何不同呢?”
薛临安耐心解释道:“两者自然是不同,若是给旁人用,药效应该还是可以的,闭气十二个时辰左右;但你体质特殊,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药人,大多数药物对于你的体质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
言钰对于‘药人’这个概念至今还是很迷惑,‘药人’的体质不仅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大多数药物也无用,她很想知道什么药对她有用?毕竟是自己身体的软肋,她很担心自己的软肋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薛临安一双墨绿色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咋一看他的眼睛很璀璨,顾盼生辉。
“无论你想做什么,尽量让我知情可以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商量的口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言钰明显是察觉到什么,她愣了愣,盯着她看了良久,她叹了口气,看到他的眼睛她总是有那么几分心虚不知是为什么?
他对她貌似有些异样的情愫,希望是她自作都情了吧~
‘情爱’两字,她真真的有心而无力,她惧了也怕了。
即便那段记忆恍若隔世,但依旧记忆犹新。
………
“有琴韫玉!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要让我怎样,才肯将你的心交给我?”他说。
“很抱歉,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我又怎么给你?”她说。
“呵~到底还是我输了,输的一派涂地,你没有心,你竟然没有心!哈哈哈……”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可悲至极的笑话~
她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还是离开这儿吧。”她应该早点发现的,他并不适合做情人。
他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眼泪,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说不清是可悲还是狼狈。
“离开?我跟了你整整七年啊!七年!!难道你还看不清吗?难道要让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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