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心里有些失落,拉了女儿的手道:“娘亲是过来人,知道男欢女爱儿女情长是无法控制的,可有些话啊,娘亲还是得同你细说清楚。”
“你觉得你爹爹待娘亲如何?”
欢姐儿点点头,“爹爹待娘亲是最最好的。”
温眉嘴角不禁弯起,颔首点头:“可你也要知道,不是天下夫妻都是这般的,娘亲是幸运的人,也希望娘亲的欢姐儿是个幸运的人,能够找到了真正尊重和爱怜你的人。”
当然,温眉没有说的是,叶玄初压根儿就不是她心里合格的女婿人选。
虽说叶玄初奶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又生的很是清俊,可他到底是在死人堆里混生活的,假若欢姐儿嫁给他,先不说一年到头守活寡的时候多,再说武将多情,若是远在边关,寻花问柳总是难免的,女儿如此爱慕他,倘使知道他在外沾花惹草,怕是要难过的。
这些事,温眉都没有同她说,毕竟看样子,只怕叶玄初对公主是无意的。
“那娘亲说该怎么办?”
欢姐儿美眸微闪,一动不动的望着温眉。
温眉招了招手,让她近前来。
欢姐儿凑过去,温眉低低的说了好一会儿,意欢时不时的点点头。
好一会儿,温眉才把自己想说的说清楚了。
欢姐儿点点头,表示明白。
叶玄初三日未来教公主骑射,第四日总算得空了,过来却听闻公主今日不上课。
叶玄初蹙眉问意欢身旁的宫娥黛儿:“公主为何不来,已经几日未曾学了,只怕她那手也已经生疏了,今日我在,正巧带她温习一番。”
黛儿回头看了一眼,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只怕公主即便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
叶玄初一听,难免要一问究竟的。
黛儿又是一眼回看,见没有人往这边来,这才大着胆子压低声音道:“公主似乎病了,看样子还有些眼中,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用饭了,且门也不出,送进去的饭食多是原封不动的送出来,太医来了去,去了来,折腾了这几日,也不见有半点的好转。”
“此话当真?”叶玄初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黛儿被他吓了一跳,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有些恐惧的看了叶玄初一眼。
“将军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打听,何故这般吓唬人。”
没等他说完,叶玄初已经转身走了。
不来练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没事儿做,要去平白无故的打听公主。
听说叶玄初走了,意欢登时面色就僵了,却还不忘追问:“那他就这样什么也没有问?”
黛儿摇摇头,“将军似乎有些不相信,婢子说让他去打听打听就知分晓,将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从去年开始,叶玄初教她骑射,已经一年多了,就算是只狗儿,也该养熟了吧,这人却事不关己的转身就走,是不是也太没任性了!
公主一生气,继红瓷花觚里插着的几枝虞美人就遭了殃。
艳红色的花瓣被撤碎丢在桌上,撤完了还没解气,又不知道怎么发泄,想到那人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回去了,意欢就觉得心里难受堵得慌。
“叶玄初!你就是个大混蛋!”
温眉那边几乎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听说叶玄初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她没有觉得欢姐儿可怜,反而笑的直不起腰来。
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没有遗传到自己,这选人的技术可不兴啊,看看人家,这完全是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心上啊。
温眉摇摇头,心道这事儿怕是不成了,这一探就知道了。
可没等一炷香过去,那边又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太后娘娘!叶将军又回来了!”
温眉正打算过去安慰安慰自家这个傻闺女,闻言不由一愣,桂妈妈会意,立刻问那人是怎么回事儿。
那报信的小内侍道:“叶将军带了太医过来,说他今日要给公主上课,不管公主生了什么病,今日也得出来把脉。”
温眉傻眼片刻,旋即大笑起来。
看来她也是老了,对这些少年人的情情爱爱还是不够了解啊!
意欢正烦躁着,忽然听说叶玄初回来,激动的趿了鞋子就往外跑。
果然就看见叶玄初带着人站在外面,之前自己的心思不够明确,又担心自家爹爹和娘亲不肯答应,她对叶玄初不敢抱有太大的幻想。
如今这么一出,倒叫她有些羞涩起来,看见叶玄初站在那里,心里也有些打鼓。
明明能够一口气跑到近前,偏生站住了脚,小心的挪过去。
叶玄初看见她,故作老成的咳嗽两声,像个长辈似的问她怎么生的病,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意欢欢喜的不行,随便编了个理由,忽然话题一转,扬着小脸儿问他:“母后说,让我抛绣球招驸马,可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心头不愿,这才假装病了的。”
“这怎么可以!”
叶玄初登时紧张出口,旋即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又解释道:“你是堂堂长公主,倘若真的抛绣球,岂不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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