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原点,便是走出了起点,走出了这世间的唯一道的覆盖,那是束缚也是家,成为超脱的游子,能独立出去了……”
“而机会……近在眼前。”
他的眸光垂落,在等待,在期待!
……
“蝶梦我,我梦蝶……我是谁,谁又是我呢?”
一口磨盘,从轮回中升起,横在岁月长河中。
一只蝴蝶,翩跹了万古长空,撒下莹莹光芒。
它飞跃过一朵又一朵的“花儿”,从中攫取了怎样的宝藏。
那每一朵的花,都映照着璀璨绚烂的花魂,是青史中闪耀的英雄、人杰。
他们都死去了。
但他们的一生如花,凝聚了最珍贵的花粉粒子。
古史,可歌可泣。
这个世间,承载了太多的苦难,一个又一个纪元,衰败,复苏,寂灭,不知道兴亡更迭了多少年,有些界,永远腐朽,消散了,有些还存在着,有太多的悲歌,留下过数之不尽的灰暗谜题。
那都是诡异不祥做过的孽,诸天世界,上苍天地,曾经被他们多次大祭,悲壮惨烈。
而英雄、人杰,纵然死去,也难以解脱,要被一个又一个黑暗前哨过一手,榨取出最后的价值……之后,才是轮回与转生。
可是,轮回之中,给他们的不是什么希望,不会让他们带着刻骨铭心的执念转生,无论多么强烈的遗憾、不甘、不舍,都会被毁去。
不会说,今生之仇,来世再报!
高原厄土上的刽子手,依旧能活的好好的,而英雄与人杰却凋零,在轮回中打转,下一次依旧是被诡异不祥践踏。
这是一种大悲。
但,这样的过往,真的没有人记得吗?
自然不是!
轮回磨灭的悲壮,被一颗心所铭记,共鸣,赋予了最顽固的不朽!
解铃还须系铃人。
轮回的消磨,自然需要开创轮回的存在来对抗,这很合理。
于这样的过程中,一只蝴蝶翩翩起舞,它划过万古长空,将花粉粒子搬运,将精神意志扩散,传花授粉,酿制花蜜,去触动那一颗最慈悲的心,将自己映照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口石磨转动,将这只蝴蝶在世间的种种因果破灭。
轮回!
花粉!
这源自同一个生灵的造物,在这里碰撞、对决,渐渐的让那金色的蝴蝶虚幻了,消散、不见!
自青史中,自天地众生的记忆中!
“天地、众生……将我遗忘!”
“但,我与牺牲共鸣,于一场幻梦中归来!”
仿佛魔咒,无数时空的生灵茫然抬头,他们得见,有一口棺椁,凝聚了天地玄黄,贯穿了古今未来!
这棺椁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袖珍,不过是巴掌大小。
在其上,有无数的刻图,是古往今来数不清的悲壮过往,都在上面描绘。
袖珍的棺椁,太多的悲壮,结合在一起。
恍惚间,人们莫名触动,知晓这是一口九重棺,比什么三重青铜棺还要有逼格。
在其中,葬着难以想象的生灵,在有无和生死之间蜕变,奔赴一片净土世界,是为……
“无何有之乡!”
于冥冥中,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凝聚,正面对着一个儒雅的男子,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您来了?”
虚幻的身影微微躬身,对儒雅的男子用最诚挚的姿态开口。
“你倒是敢来见我。”
儒雅的男子轻叹,其容颜,酷似回归本来面目前的荒、叶两位天帝。
不,这倒反了天罡,颠倒了因果。
应该说,是荒与叶两位天帝年轻的时候像他!
“小蝴蝶,你的胆子很大……明知道我有这样的一颗心高悬,却敢来占我的便宜,敢来见我。”
儒雅的男子说道。
“因为您善……”神皇苦笑,“这是您对人世间最慈悲的一面,总归是可以心平气和的交谈的。”
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面前的存在,那是既能给众生无限的轮回,另类的永生。
同样的,也曾是人世间最恐怖的灭世者,在发疯之下,将无尽古史破灭,将无穷生命源地都摧毁,这杀戮的成果,诡异不祥拍马都赶不上啊!
又或者说,当世高原厄土、诡异不祥所展现的暴虐,那种屠戮诸天世界以献祭的作风,那背后固然有一个高原意识的推动,却也很难说不是一种……随根。
因为,那原初物质的源头,三世铜棺的主人,的确有着最冷酷与残忍的一面,是人世间最可怕的刽子手!
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很难说清。
毕竟,三世铜棺主人的生命层次太高了,高到超越了整个世间。
在这样存在的眼中,天地、众生……又算什么呢?
或许,都不过是一款游戏中虚无缥缈的“数据”,一念可删除,一念又可复原,仅此而已。
谁会为一个游戏中,无数如炮灰一样的喽啰的伤亡而痛心呢?
不在意。
不关心。
除非是主要的角色,寄托了情感,否则皆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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