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人都转过头去，像是没看见一样。而程子介早已有些浑身燥热。正当他有些口干舌燥地站起来的时候，钟美馨终于挣脱了开来。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用力推开程子介，说道：“小杰……你别闹……妈有正经话和你说……”
程子介只得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但仍然不肯放开钟美馨：“什么事啊。”
钟美馨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眼波如水地横了程子介一眼，轻声道：
“小杰，你好像对江教授他们的反应有点激烈啊。妈倒没想到你一直对陵川的事那么在意。”
程子介想了想，正色道：“妈，这事我是仔细考虑过的。今天我还专门问了严少将，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考虑这事。其实我个人对他们那个教倒没什么特别意见，最多只是看着他们祈祷什么的有些不舒服罢了。只是考虑到我们其他人的心理，才这么对待他们。”说着又看了看陆小艳：“你们想想小艳的反应，再想想雅琼小婉这些真有亲人死在邪教手上的兄弟姐妹。所以他们一来，我就支走了雅琼。别的我还不担心，我只是担心，我们本来是一条心的大家庭，不能因为他们要祈祷要活动，结果搞得人心散了，甚至互相敌视。所以现在干脆就和他们说的严重点，直接把话说死，先不给他们希望。要是以后有机会能放开他们活动，只要稍微放开一点点，他们就会感激大家。没机会放开的话，他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总比先放开活动，然后看着影响不好再禁止要强得多。”
“小杰，考虑问题越来越周到了啊。”钟美馨闻言，满脸笑容，亲了亲程子介的脸颊。
“那是。我可在路上想了一天的对策呢。”程子介得意地笑道。
钟美馨微点臻首，神色再次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程子介，突然道：“妈刚才在想，或者小杰就做了他们的神使，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啊？”程子介大吃一惊，嘴巴张着就合不拢了。其他的娇妻们闻言，也是一个个惊讶万分。
钟美馨却神色郑重，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看了大家一眼，微笑道：“小杰，你说了，他们的教义其实不错，是引人向善的，和陵川的人不同。也增加了他们的信心和凝聚力，不然他们撑不到现在。”
“对。”虽然是亲昵的姿势，但程子介知道钟美馨将会提出重要的见解，于是也不敢再胡闹，就这么搂着她的纤腰，自己也坐直了，肃然回答道。
“嗯。你也说了，他们在军队里面也保持了活动。那些知识分子大部分留在军队里了，而且有了军人开始相信他们的教义。”钟美馨见程子介紧张起来，反而嫣然一笑，又亲了亲程子介的脸颊，继续道。
“是的。人数虽然还不多，但是的确有军人开始相信那个了。估计以后还会更多。”程子介正色回答道。
钟美馨柳眉微蹙，纯净的眼波变得深邃起来：“这么看来，他们的教义传播是很难阻止的。对吧。无论你怎么严防死守，这边也不可能让他们和我们原来的人完全无法接触。军队那边的传播你更是无能为力。今后他们的教义还可能传播到其他地方，至少，没有经受过邪教残害的平民是会很容易相信他们的。这个教传播开来，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是啊。”程子介为难地叹息一声：“其实，我们现在对他们的安排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要靠他们传播知识呢……迟早大家会知道他们这个教的。”
“对……自古以来，宗教的传播都很难通过强制手段阻止的。小杰，你想想……以前世界上的那些宗教，哪一种没有在历史上遭遇过当时统治者的强制扼杀的？但结果呢？”钟美馨神情微微带上了一些担忧，认真地看着程子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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