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本来想去夺自己的手机,被他摄人的眼眸瞪了一下,手悬在半空,很没骨气地缩回去了。
算了,反正她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怎么跟顾玄宁解释都没用了。
顾玄宁沉声说:“我并没有在问你,这个手机是秦然的,你把手机还给她,我要跟她讲话。”
只听韩遇低低笑了一声,目光不寒而栗,“这个恐怕是不行了,她在陪我做运动……唔,是床上运动,她很累,没力气接你的电话,如果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韩遇!”
秦然捏住身上的锦衣怒吼,脸都红了。
韩遇拦住她夺电话的手,面无表情道:“听见了?我一停下她就不满意了,我看你还是别打扰我们了,再见。”
说完直接按了挂断。
秦然的眼睛都气红了,站起身,怒瞪他那张可恶的俊脸,“你神经病!”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接个吻就把话误导成这样,王八蛋!她以后在顾玄宁面前还要不要做人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时,顾玄宁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长久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
另一端。
秦然冷着脸从书房里跑出来,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砰一声用力甩上。
脾气还挺大。
韩遇跟在她身后,见她把门关上了,曲起洁白的手指叩门,“我刚才有说你可以走了吗?把门打开!”
“你滚。”秦然闷闷的把枕头罩在自己头上,不想跟他说话。
“马上给我开门。”他眼神复杂,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命令她。
秦然心里有气,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搭理他。
“在意顾玄宁的想法了?”韩遇越想越不顺气,站在门外咄咄逼人,秦然不回话,他又说:“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门内没人回应。
韩遇眉头紧锁着,毫无耐心,“我再说一次,把门打开。”
秦然无动于衷。
然后门外就彻底安静了。
秦然等了一会都没有动静,她把脑袋把被子里钻出来,真的走了?还是更加生气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档,客房的钥匙孔传来一阵转动声,接着反锁的门被打开了,韩遇一步步走进来,神情如冰冻的湖底一般深黯骇人。
他站定在床尾的位置,气息冰冷,“为什么你一回来他就找你了?是不是这半年你们有来往?”
秦然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见她不答,韩遇认为她是默然了,猛地扑过来,身子往前,就把她逼到了左侧床头的位置,冷冷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我给你一分钟,解释清楚这个事情,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
秦然蹙眉,也来了脾气,“你自己刚刚做了那种事情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这半年你跟他是不是联系了?”
秦然心头一震,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是啊,我跟他联系了,怎么样?我跟你又没关系,私事轮得到你来管么?”
心就像被毒蛇蜇了一口,韩遇心头冰冷,心底里憋着的气也无处可泄,扬手一拽,就把她整个人扯了过来,凶狠的吻住,吞噬了她所有的语言……
秦然瞪大眼睛,看着他盛怒的俊颜,几乎要窒息。
下一秒,她被他压在身下。
秦然忍不住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混蛋!你别咬我!”
韩遇盯着她,五官沉怒,“你跟他联系过多少次?都做过什么?”
她刚被他放开,微微喘着气,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牵手了?接吻了?还是谈恋爱了?”他问她,那股压抑而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包括他眉目间的轻视,刻薄得刺目。
秦然真是服了他的想象力,“你不去当幻想家可惜了。”
她这话本意是讽刺他。
但他像是没有听进她的话,居高临下的气势越发凌人,偏生薄唇又勾起,冷艳得勾魂摄魄,“你竟然敢背叛我!”
秦然微怔,还没说话,他的容颜再一次逼近,把她压在床褥深处,“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从前都会对他解释的,也会哄他的,现在不说了,明显就是害怕和心虚!
“我水性杨花?”这个罪名让秦然心里的怒火翻涌,炸毛道:“到底是谁水性杨花?都有女朋友了还非要逼迫一个女人做你的玩物?”
韩遇的眸色浓得像墨。
秦然又道:“我生平最讨厌你这种人,你要是不能专一对她,那你就别招惹她,你既然招惹你,你就应该好好的对她,犯贱!”
“你闭嘴。”
秦然非但没有闭嘴,把心里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就算我跟顾玄宁真的有点什么我也不用问过你,我跟你分手了,我是单身,他也是单身,只要我们两情相悦,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况且,他还等了我那么多年,在感情上面,他可比某人专一多了。
韩遇眉骨一挑,扣住她的下颌,“想跟他在一起?你问过我的意见了么?呵呵,你想得美!”
秦然望着他,忽然就笑了,“呵,我们想一起就能马上在一起,怎么?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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