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绾连续打了三个嗝。
这是被雷劈了的反应。
三个嗝打完，林绾绾反而镇静了。
“你说什么？”
裴励赫靠在椅背上，“昨晚就你知道我在玩手机，那时候你刚来，说明一进门就开始注意我了。然后你要罚我酒，是想把我灌醉，没得逞又坐到我旁边来，把自己灌醉了抓着我不松手，今天还特意请我吃饭，还穿了和我同色的休闲服，”裴励赫笑了一笑，“这些都说明你在接近我。”
这是林绾绾认识裴励赫以来，裴励赫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
一段林绾绾觉得自己理解，又完全不理解的话。
如果别人说了一长串你不太能理解的话时，你一般只会记住后面几个字。
林绾绾垂头瞅着自己的衣服。银灰色卫衣搭了一条银灰色裤子，本来还穿了件大衣来着，临下车前脱车上了。
这里面比较暖和，她觉得自己带着多余。
林绾绾再看向裴励赫的衣服和裤子，确实是同一色系。
但仅仅只是同一色系。
林绾绾突然有一种中华五千年的汉字文化，竟然没有一句能在此时帮她准确回答出裴励赫的问题的句子。
林绾绾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你等一会儿。”
林绾绾提起茶壶想给自己添点水，发现杯子里竟然是满的，于是又放下茶壶，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
她觉得自己要喝口水压压惊。
一口显然不够，林绾绾又喝了好几口。这期间，裴励赫还很适时地给她添了茶。
喝了三杯，林绾绾觉得差不多了。她看向裴励赫，“你刚才问我什么？”
裴励赫凝着她的眼睛，“我说绾绾，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林绾绾郑重地问，“裴总觉得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为什么？”裴励赫勾了勾唇，“你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吗？”
林绾绾连续打了好几嗝。
“我看透了你的心事，你紧张了？”
林绾绾打嗝一直没有停下来，她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打嗝。张了几次口后，林绾绾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然后睁开眼睛，大方的看向裴励赫，礼貌，微笑，点头，不等裴励赫有什么反应，林绾绾已经收回了所有表情。林绾绾站了起来，麻溜转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到包间门口，她又折了回来。再次回到裴励赫面前，掏出手机在与裴励赫的聊天框内输入文字。
——不可能！
发送。
裴励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裴励赫打开手机瞟了一眼，然后微微仰着头问她，“为什么不可能？”
每次都是裴励赫比她高出很多，此刻裴励赫坐着她站着，林绾绾格外有气势，可惜不能说话，只能啪啪地敲击手机。
——就是不可能，不可能！
裴励赫略微蹙了蹙眉，“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
林绾绾瞪着裴励赫不说话。
“替你辟谣的那个宋耀泽？”
林绾绾眼睛瞪得更大了。
裴励赫若有所思，“原来你喜欢那样的？”
哪样？哪样？宋耀泽哪一样不好！
林绾绾差点就动手揍他了。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不满，然后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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