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尽显挖苦,抬高自己,又把对方贬到尘埃里去。
没错,君长策此时将自己的修为释放,仅仅是筑基而已,别人并不能看不出她真正的修为如何。
真是无脑之人呐!
不得不说这段棘真是恶心到她了。
“那师兄此番是来觅新鼎,那就祝师兄好运呐!”
君长策笑得一脸甜甜的,但桃花眼里却是愈加冰冷。
面若桃花,不禁让人晃了神。
段棘当然也不例外,仔细端详着,这小师弟倒是还姿色不逊于师妹。
不过心下更多是被君长策激起来的冲动,说道: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好鼎!”
段棘信心满满地走到门口,就算自己觅得了又一方任何品阶的丹鼎,也照样可以打对方的脸。
段棘手碰到了门栓。
君长策桃花眼微眯。
刚刚打开了门的一角,门缓缓地开了。
就是现在!
噌!
脚接触臀部的声音。
砰!
关门的声音。
咚!
身体接触地板的声音。
便被君长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了进去,又火速关上了门。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心细的君长策还好心地把门插上了。
“荀师兄,我们走吧,段棘师兄应该在里边挺好的,他信心满满地去找鼎了,我们默默支持他就好了。”
君长策见荀弋也没出手的意思,便上前谦逊地说道。
“好吧!”
荀弋一脸的凶狠相竟是柔和了几分。
其实他只是长了一脸阴狠险恶的脸,才导致旁人不敢惹他。
荀弋突然觉得这个少年不能轻易惹,这狠起来有些吓人。
而自己似乎也没有义务的去帮段棘。
君长策微微侧目,这男子看着长得阴鸷,倒也感觉不出来多少恶意。
然而身后的阁楼里,发出一阵砰砰的响声。
君长策心情大好,回去立刻便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还是从方老那里讨来的上好秋茶。
夜里蹊跷的是却不时发出一声声惨叫,以至于守夜的弟子都觉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个狼狈的身影步履蹒跚地从玄鼎阁出来了。
整个人晃晃悠悠,神志不清。
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均是外伤。、
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模样。
“咦,这人是谁呀?”
远远地看到一个蹒跚摇晃的人影,一个小弟子一脸疑惑。
“怎么玄鼎阁大早晨地出来了个人呐!还满身都是血!快通报宗主去!”
另一个弟子一脸惊慌。
莫不是闹了鬼!
“爷爷是四长老的爱徒!嗯~瞎了吗你!”
天知道,他在玄鼎阁被如何折磨了!
整整一夜,一个看不到的东西一直在打他!
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不过那姜枕白该死!
那人声音嘶哑,双目血红,突然疯了一般,上前揪住一个弟子的衣服。
然后就因为体力不支,华丽丽地晕倒在地上了!
“啊,是段师兄!”
“来人,快把段师兄送回去!”
两个小弟子一脸惊慌失措,赶紧一块扶起段棘师兄。
心中也不知道为何段师兄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又来了两个弟子,四人便一同抬着段棘走了一路,中间路过一些侧目诧异的弟子。
“哐当!”
四长老勃然大怒,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碎了一地。
丢死人了!颜面扫地!
此时段棘被裹成了一个大白粽子,躺在床上。
刚刚被喂了一颗益气还灵丹,正在调息絮乱的灵气。
自己的徒弟去挑衅别人不成,反而让人家坑了!
主动送人头被揍成这个模样!
一路让人指指点点,恐怕流言蜚语早就传满了整个宗门。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自己的脸面让他往哪里搁!
怕是宗主那老头听了去,指不定要怎么调侃他。
“你说说你,唉,丢死人了!”
四长老气得颤抖着指着榻上的段棘,一脸恨铁不成钢。
“丝胡,乃可要为徒……徒弟桌举哇~”
段棘装作气若游丝的样子,口齿含糊不清道,眼中还噙着星星点点的泪花。
一只手颤抖地朝着自己的师父伸去,又颓然落下。
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窝想要他使~”(我想要他死~)
段棘眼中阴鸷,一字一句费力地咬牙切齿说道。
要知道段棘好歹是大家族里的公子,这受到了欺负,他没法儿交代啊。
四长老看着爱徒一脸心痛,继而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君长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慵懒地晒着太阳。
自是听说了段棘狼狈地从玄鼎阁出来了,受了一路的指指点点。
啧啧感叹,这鼎真是凶狠呐!
也不知道那段棘长不长记性,还来不来挑衅她了。
已是深秋,虽是有些凉意,但今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阳光打在少年脸上,漂亮如羽的睫毛投下小小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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