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直接跃上蛊叶鸟的背部,脚下是黑羽柔软,但却有一丝丝怪异的味道。
君长策耸了耸鼻尖,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道:
“你这只鸟臭了。”
嗯?
柳如漪愣住了,低头仔细瞧了瞧自己下面的某个位置,自己明明有好好沐浴的。
怎么会有臭味呢?
这人是智障吗?难道以为自己再说他吗?
君长策满脸黑线,沉声嫌恶道:
“不是你,是蛊叶鸟该洗澡了。”
柳如漪同样注意到鼻尖萦绕着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的确是蛊叶鸟身上的味道。
他,无地自容了,他居然当众看自己的……鸟儿。
霎时满脸爆红,这尼玛尴尬。
“等……等改日再洗罢。”
只能结结巴巴说道,眼神不自然地瞥到了一边。
斛律冶也扭过头,没眼看了,丢人。
“叶子飞过这悬崖,往北行。”
空气凝固了片刻,柳如漪立刻吩咐道,给蛊叶鸟下了命令。
蛊叶鸟一双黑羽翅膀在黑夜中不是很起眼,但近看便可以那黑乎乎的庞大身影。
噌——
直接顺着峭壁腾飞而起,直上云霄。
风在耳边呼啸着。
不消片刻,蛊叶鸟就直接到达了最顶端。
四人直接跃了下来,只见悬崖之上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君长策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的情况。
这洞口大概就是出口了吧。
“师兄,这就是出口吗?”
稚汀紧紧地跟随着自家师兄的脚步,拽了拽对方的衣袖,软糯糯地问道。
现在只有抱紧师兄的大腿才是正道!
柳如漪瞥见自己心仪的小姑娘紧紧粘着那个可恶的少年,莫名有些不爽,直接走上前边说道:
“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少年不仅嘴毒,招花引蝶的本领倒不小,他气,又不能动手。
“欸?你等等……“
君长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柳如漪摆出了一个噤言的手势。
直直走到那个洞口,信心满满地走了上去,然而就在下一秒。
“啊!”
柳如漪尖叫了一声,直接蹲下捂着自己的脚。
唔,好痛好痛,是谁这么阴损,在这种地方放那种没技术含量的老鼠夹子!
自己身为一个堂堂融合期修士,竟然栽在了一只小小的捕鼠夹,这!将是他一生的污点!
君长策心中腹诽着:这南鸢之人果真不是聪明的,一个呆子,一个傻子。
凉凉地看了那捂着自己脚丫的男人,就不看他了,径直越过了他,往里走去。
而一旁的稚汀却是噗嗤笑出了声,有赶忙捂上了嘴,暗地里给柳如漪做了个鬼脸。
柳如漪怒从心中来,他好倒霉。
“走吧,别愣着了。”
四人直接往洞穴深处走去。
可喜可贺的是,一路平安,唯一的陷阱就是洞口处的捕鼠夹。
这可真是妙。
走了许久,前边渐渐有些光亮了。
脚步越发急切。
出了洞口,几人却是惊异地发现外边竟然早已是冬日的白雪皑皑。
到处银装素裹,远处的城池边还有守卫驻守,穿着厚重的铠甲,往来行人皆是裹着厚重的棉袄,一些修士倒是穿的很薄,有灵力护身自是不畏寒冷。
真是恍然若梦。
四人皆着的薄衣衫,还沾染了许多尘土和血迹,风尘仆仆,倒像是从哪里来的野人。
而在这其中柳如漪最惨,妆也花了糊了一脸,一身衣裙本就松松垮垮现在破破烂烂都快蔽不了身了,一瘸一拐,活像哪里来的乞丐。
天气的确有点冷,君长策立刻从山海书中拿出两件雪白厚重的大氅,一件披在了自己身上,另一件披在了稚汀身上的,直接将自己身下带着血污的衣袍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雪白的大氅衬着少年肌肤如玉,脸色红润,桃花眼带着笑意,眉目疏朗,整个颜色都生动了起来。
如同世家的贵公子一般,单单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赏心悦目。
柳如漪在一旁一脸艳羡。
他也想穿,可惜他的储物灵器尽是些搜罗的宝贝,到现下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真是失策了,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小公子,今日就此别过吧,有缘来日再相见。”
思量着已经不必在同行了,斛律冶拱手告辞。
眼前的少年救了他,他也不会恩将仇报。
他为南鸢之人,若是今后真的对上了,他也会尽量避过此人,毕竟他的命还在对方手中,他的命不值钱。
“好,就此告辞罢。”
君长策轻轻地摆了摆手,径直朝着眼前的城池走去。
“欸?斛律冶,我们去哪儿?”
柳如漪一瘸一拐地赶紧跟上那魁梧的男人,急急忙忙地问道。
“自是回南鸢给大人一个交代。”
……
那对话渐行渐远,声音也愈加得小,也听不到他二人在谈论何事了。
天涯何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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