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做了？”笙歌说。
蜃飞下去，仪器检测成分，结果确实显示与软骨症病毒有免疫力。
正想问问她，只听——
“你走吧。留我一命就好了。”
蜃思虑片刻，点头。
有了疫苗，多个会辐射的辐射源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飞空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看看笙歌。
疫情更重要。
很快，蜃将那丝异样压下，进入飞船离开。
只是半天，飞船内的蜃感受到唯一的奴仆印消失了。
笙歌死了。
那一瞬间，蜃头脑发懵。
他无法理解。
又似乎理所当然。
虫皇不会放过她。
新皇诞生，老皇必须死。这是虫族生存的规则。
蜃摸出试剂。
她是拿命作交换，让虫后帮忙配置解药？
良久沉默。
飞船在漆黑的宇宙孤独地游走。
蜃放好试剂，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将试剂给了人族，蜃转身离开，返回了虫族基地。
“她尸体。”他说。
虫族重重包围着蜃。
虫皇只给了个冷酷的表情，走了。
他知道，这个不是对手。
虫后却是踩着飞行器飞到蜃面前。
“皇没有下死手。”
新皇怎么来得，虫后心知肚明。
历届虫皇有娘没爹。
笙歌在生理层面上就是新皇的爹。（老虫后取了笙歌的DNA）
“当时新皇只是砍了她的脖子。”
“只是老皇寿命到了。”
蜃疑惑，“老死的？”
虫后点头。“她的能量源十分苍老。但身体寿命显示不到一亿岁。”
蜃懂了。眼波的神采瞬间消失。
“我们将她葬在她出生的地方，就在DX星系中。”
“那里是她的身体。”
“现在那片宇宙已经出现大片黑洞。”
“若是宇宙再生，万亿年后，她或许可以重生。”
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也不知道与笙歌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他只感觉无家可归。
人族不是他的家。他最后做得已经做够。
最后来到了DX星系，当初笙歌带他躲避的地方。
他在一个坑里挖出了沉睡的笙歌。
她很安详。
原来那么闹腾的人，总是针对他，戳他伤口的人，现在这么安静，一时，还难以接受。
恨吗？
恨的。
有一个知道自己所有肮脏过去的人，是恨不得杀了她。
但也有惺惺相惜。
同为异族的珍惜，共同在孤独的宇宙遨游的相伴。
尤其在知道笙歌费尽心机配置疫苗时，他的心乱了。
可最后还是理不清，也只能化作水草，压下去，在深渊里不见天日。
蜃一个人坐在星球上。
他也有一点时空能力。
罢了。
就帮她镇压这片宇宙吧。
万亿年后，我等你醒来。
宇宙远方，黑色在不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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