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俯视鹅大小的鸭，“你也说是在天愿做比翼鸟了。你看看你自己，你能飞吗？跑到高处单翼滑翔？”
“你见过单飞的比翼鸟吗？”鸭子理直气壮，单翅膀插着腰。
“……”笙歌乐了。
手指跳起，隔空抓过鸭子左瞧右瞧。
“干嘛干嘛？”鸭子挣扎。
鸭子肉眼可见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
从左侧看过去，与寻常鸭子一般无二，但是右边……笙歌从鸭毛中抓出一只红色小爪子，“这是烤熟了的鸭掌吧。”
“你才烤熟呢？你才鸭呢？”鸭子扑棱着脚丫子。
笙歌瞄过去，还是一只脚。
右眼吧，鸭子右边有一颗小斑，手摸过去，竟然可以打开，露出血红的肉。
“大哥，想不想上天？我渡你上天。”笙歌诚恳道。
小黄酒烧鸭，法号都想好了。
“你给我找媳妇啊？”鸭子傻愣愣的。
“唉，不用那么麻烦。我让你长出翅膀，自由翱翔。”下辈子做一只健全的鸭子。
鸭子呆了一瞬，大叫，“来人呐，杀鸟啦！”
“人手一只，快来帮忙啊!”笙歌也跟着喊。
鸭子扑棱扑棱，猛不叮地对着笙歌鼻子啄一口。
鸭子嘴硬是真的。
笙歌躲开，顺势放手，不逗这家伙玩了，嘴里不依不饶，“早晚把你蒸熟了吃了。”
“尊者！尊者何事？”附近的弟子闻声赶来。
“无事无事，逗鸭玩呢。”笙歌摆摆手。
“老子是鸟！比翼鸟！”鸭子嘶吼。
村庄人赶来。
笙歌没多留，离开了。
第二天，长老倒是很痛快地做出决定：把那法器给圣女，但要求笙歌必须帮她束缚圣女一阵子。出钱发布任务的人是她。
笙歌没多说，跟着去了。
丢回法器。
束缚人的事就是锦峰的人出手，毕竟是锦峰的任务。
她出手是保障不出事的前提，若这点事也要她来做，这个任务他们不能算分。
长老与圣女的谈判，笙歌只听了一耳朵，便懒得再听。出去飞到天空看书山。
溪山的动荡还在继续。
山神与食人怪的打斗还在继续。
笙歌悠悠看着大山，思绪飘飞：猫崽子被吃了吗？
他的身份有些复杂。如果……
圣女首先出现在门口，对着笙歌说，“我需要法力护身。你们的阵法我想要再启动三遍。事后给三倍价钱。”
“不可能。”笙歌断然否决。
圣女没说昨天的事，显然分得清轻重。但张口就要三遍法阵输送法力堆叠在她一人身上，而且人数有暗含她在内的意思，这可就贪了。
“两遍。”
两息。
“一遍。”
依旧没反应。
“你们救人免费送我法力也是送，为何我醒了却不愿意？”圣女反问。
“给了你，你也装不下。白给。我为何要浪费他们身上的法力。法力又不是衣服，说扒就扒。衣服没了，就是冷一冷，羞一羞。法力亏损，修为倒退不说，身体还疲乏无力不得舒坦，若是不小心触发隐疾，便是一命呜呼。”笙歌回视，“我又为何为了区区三倍价钱要了那些年轻小孩的命呢？”
圣女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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