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仪愁死了,正欲起身离开,红缇真予突然拉住他。
姜永仪低头看他。
“外面那些道士,我替你解决。”
姜永仪奇怪道,“你替我解决?”
红缇真予点头,“道教没有覆灭的理由,加之是北陆之灾,怎能牵连到你,你且将他们的头带来见我,我自能让他们封嘴离开。”
“……好。”
——
被领过来的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道长,那道长生的一副笑相,眉间却有一股阴郁之气。
“到了。”姜永仪将人带过来后,便独自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道长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前面的红缇真予。
“你是?!”那道长陡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红缇真予对他轻轻一笑,“是我。”
道长后退一步,弯腰行礼,“红缇公子。”
红缇真予将他扶起,“曾道长不必多礼。”
“红缇公子,你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前阵子出了点事,现在已经无碍,倒是你等,怎会沦落至此?”
曾弘裕摇头叹息,“红缇公子有所不知啊,祁国和神门原本就不容道,但一开始也仅是孤立罢,岂知红缇公子一出事,众人便将此事赖在我道教身上,对我道教之人进行惨无人道的残杀,我等实在走投无路,便来了南陆寻求一线生机,我们,我们……”曾弘裕喉间哽咽,“我们出来之时有数千之人,谁知被一路追杀,到了南陆,已,已……已剩这不到三百之人……”
红缇真予皱眉,“追杀你们的是何人?”
曾弘裕情绪低落,摇头不语。
红缇真予似乎知道了什么,瞳光凝聚,“可有红缇门之人?”
曾弘裕仍是沉默,但眼眸垂落,答案无疑是有。
红缇真予低骂一声,“这帮家伙!”
“公子不必气愤,我道本就不为世人接受,被众人追杀也属正常。”曾弘裕低声说道。
姜永仪在旁忍不住道,“道长,您的心可真大。”
没做什么坏事,被人追杀,自己竟还觉得这种现象正常?
红缇真予背过手,“你们不欠任何人,他们如此对待你们,已属凶煞之性,道长放心,我定会护住道教,绝不会任其覆灭。”
曾弘裕行礼弯腰,“红缇公子……”
红缇真予赶忙拉住他,“道长,我说了,你们不欠谁任何东西,你也无需感激我。”
姜永仪撑着下巴,“所以,你想怎么办?”
红缇真予扫了他一眼,道,“南北两陆间,有一座小岛,你们应该晓得,就是归属于我红缇门的那座岛屿,你们拿着我的剑过去,那里自会有人护着你们。”
红缇真予将桌上的红缇剑递给曾弘裕。
曾弘裕双手接过,“谢红缇公子救命之恩,他日公子有需要,我等定当全力相助。”
红缇真予摆摆手,“快走吧,越快到达那里越好,还有,你们来这里找姜太子之事,绝对不可外露,包括我的事情也不能说。”
“一定,一定。”
——
曾弘裕带人离开之后,姜永仪十分奇怪问,“神门不是不看好道教吗,为何这道长如此信任于你?”
红缇真予摇摇头,并无透露的意思,姜永仪只好越过这个问题,转而道,“为何帮他们,还这般明目张胆,北陆那么多人在追杀他们,若是被他们得知你此举,你就不怕他们把矛头对准你红缇门吗?”
红缇真予笑了一下,“这就不牢姜太子挂心了,我心中有数。”
姜永仪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红缇真予,“了真,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又没变?”
“是人总会改变,何况我来了这里十二年,说什么都没变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我在红缇门的地位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高,不管是红缇门,还是北陆上一些事,对我来说其实都有很多无奈之处,而且,很多的事我也没有多大的权力去置喙。”
姜永仪歪了一下头,“为何?北陆不是非常注重武力吗,以你的本事,不该得到忽视才是。”
红缇真予眸光微暗,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开心的事,“说句实话,江可,其实我挺希望有一天能离开这里的,而且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如果我们想离开,有一天是能够离开的。”
姜永仪若有所思地点头,“虽然你的位置与我大不相同,不过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红缇真予扬眉,笑问姜永仪,“那,你可知道神门之人弃了剑是何意?”
姜永仪坐直身,“知道,弃剑如弃命,这表示你即便没有死,你也不再归属红缇门,对吗?”
红缇真予感叹一声,“太子殿下真是学识渊博啊,如何,多养我一口,不为难吧?”
——
今日海上的风浪比平时要大,在海上漂泊的船只不多,曾弘裕算是一路无阻地抵达红缇真予所提及的由红缇门管辖的那座岛屿。
不过,路程虽然顺利,抵达岛屿之后,情况却是不妙。
数十个红缇门弟子拿剑对准曾弘裕等人,看起来十分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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