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先生仔细观察红缇真予的眉宇,再认真研究红缇真予的手。
“先帮我算算以后有没有机会开个店创个业什么的。”红缇真予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随意说道。
算命老先生一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眼神,倒把红缇真予看奇怪了。
老先生继续看相,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深,“公子这……”
“如何啊?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不?要是能,就再帮我看看什么时候能过上。”
算命老先生捏了捏手好一番念叨,念了半天,他对好奇的红缇真予迟疑道,“这……公子的命颇为复杂,我给人算了二十多年的命,从未遇见过像公子这么难算的人。”
红缇真予耐心等待,“复杂没事,慢慢算,我不急。”
老先生紧紧皱眉,“真是奇怪……竟然没有结果……”
红缇真予低头看他,“老先生,你行不行啊?能算出来不?”
算命老先生又算了半天,最后无奈道,“算不出来呀,公子命运多舛,难测,难测。”
“命运多舛?”红缇真予不接受这个结果,“你再好好看看?这命运不顺是要不顺到什么时候?你别告诉我一辈子都是不顺的?”
算命先生遗憾地摇摇头,“算不出来,算不出来啊,公子的命,可能要公子自己走下去才明白。”
红缇真予叹息一声,给了他银两,算命老先生惊讶道,“小公子,我没有帮你算出来,按理说是不该收钱的。”
红缇真予头也不回地对他摆摆手,“看你生意做得老实,谢谢你算不出来也没蒙我。”
——
夜已深,红缇真予却无困意,他寻了家普通的酒楼,挑二楼的雅间,点酒肉慢饮,坐在窗边的位置,正好可欣赏楼下舞姬的表演。
这里的果酒味道正好,甜甜的,辣辣的,还有宜人的清香味,虽然环境不是特别雅致,舞姬不是特别优雅,但便是这种普通的奢华与地道的舞蹈,才让红缇真予感受到难得的几分惬意与舒适。
下面的舞姬跳了几支舞,便唱起小曲,红缇真予靠在桌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红缇真予!”
忽然一声怒吼传来,这声音如平地惊雷,震得红缇真予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他下意识往下看去,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揪住一个身形与他相似之人,“阿,阿姐啊……”
红缇真予默默关了一边窗挡住自己。
红缇苓在楼下,看清揪住的人的面貌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她身后跟着的弟子无奈道,“大小姐,我都说了他不是少主了,你还不信。”
红缇苓把人扔了,生气道,“这臭小子最好别让我逮着!”
红缇真予额上留下一滴冷汗,这么久不见,阿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了。
“苓姐姐,你别生气了,真予哥哥或许是有自己的苦衷。”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红缇真予的耳中。
红缇真予暗暗往下一瞧,正是左意思。
左意思是当今左意门门主左意冯的千金宝贝,独生女来着,任何人都欺负不得的那种。
天哪,红缇真予赶紧把另一扇窗也关上,左意思这个娇弱的大小姐他可接触不起,避开才是正道。
红缇苓牵过左意思的手,声音放轻,“思思,你放心,真予皮厚,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红缇门是他的家,他迟早是要回来的,你不用担心他。”
左意思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
红缇苓安慰道,“虽然神门弃了,但是你我两家的婚约还在,只要你爹不主动取消婚事,我红缇门是绝不会负你的。”
——
红缇真予锁好门窗,漱了口,便躺床上去了,只是这里的门窗隔音效果真不好,在楼上也还是能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一点都不适合睡觉。
于是,他起身,开窗偷偷往楼下扫了一眼,红缇苓等人就坐在楼下吃东西,红缇真予只好躺回床上去。
他这个姐姐啊,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以前没少挨过她的打,可以说,他每次怕见到红缇苓,都是怕被打,有时候他都觉得他阿姐才适合当一个汉子,还不是好说话的那种汉子。
他刚来那会,本来还为自己有个姐姐而感到高兴,心想,没有熟悉的人可以谈心,没事,这不还有姐姐吗?女孩子心思细腻,以后有什么事啊谈谈心交流交流,应该是没啥障碍的,谁知道刚来那几年,就因各种失误被红缇苓暴打,好几次躲到后山里去哭。
后来再也不敢跟红缇苓交流太深了。
这么一想,他果真如算命先生所言,命运多舛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红缇门呢?
红缇真予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思考这个问题。
红缇门对他确实是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来也不觉得自己属于红缇门,曾经还一度对红缇门抱有诸多怨念,可是回忆一下,红缇门带给他的似乎也不全是冷漠。
他九岁那年,天门与红缇门大闹过一场,当时红缇门中很多长辈都不在,天门的大弟子带人在红缇门的山脚下与他们打了起来,因为实力悬殊,他们输了,天门一向跋扈非常,什么都敢做,当时,天门是计划要把他杀死的,他那时才多大点本事啊,肯定是打不过的,可是回门的路都被天门的人堵住,随他和红缇苓出行的红缇门弟子都被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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