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织走到小女鬼身边,抬着下巴看他:“是我在追的姑娘。”
明阳花:“”
这炫耀、得意、警告的口吻。
他怀疑是他听岔了:“你不是、不是”
江织慢条斯理地接了:“gay”
明阳花与江织的确没什么接触,但他家里有个疯狂觊觎江织美『色』的姐姐,托了那个家伙的福,他知道了许多关于江织的事情。
比如,他十八岁出柜。
比如,他非常讨厌女人。
江织一笑呀,勾魂似的:“她多厉害啊,居然把我给弄直了。”
明阳花:“”
他姐姐总说,她泡不到江织,只是因为天公不作美,让她生作了女儿身,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这个小女鬼不就泡到了。
不,她甚至不用泡,看看江织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种喜欢,是别人多看了一眼,他都会像头攻击力爆表的狼崽子,恨不得叼你一块肉下来。
“还要她的微信吗”
明阳花:“不要了。”
江织往前走了一步,个子高,往那一站,把他小姑娘藏得严严实实:“电话呢”
明阳花大力摇头。
江织满意了,这才回头,往空中递了一只纤纤玉手:“纺宝,扶我。”
纺宝
阿晚被酸到了。
周徐纺:“哦。”
她扶住江织的手。
江织顺其自然地把扶在她手背上的手,搁在她肩上,重量没真往她身上压,只是挨得她很近,把明阳花扔在后面,他带着他的姑娘离开。
“口罩带了吗”
周徐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口罩:“带了。”
他把口罩拿过去,给她戴上:“以后出门你就戴着口罩。”他有正当理由,说得很正儿八经,“帝都这破天气,太冷。”
省的被人惦记
阿晚:“”怪天气咯。
周徐纺没有多想:“好。”
江织回头,果然,明家那臭小子还在盯着看,他冷了一眼,用目光把人凌迟,然后把他家姑娘的帽子给扣上。
“帽子也要戴。”
周徐纺又说好。
江织看了看,不行,太可爱了。
“帽子还是别戴了。”戴帽子显萌,不戴又太漂亮了,她脑袋都是顶顶漂亮的,江织越想越没有安全感,语气严肃地嘱咐,“不是一定要出门,你就少出门。”
周徐纺这次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可我要打工。”
“那你就戴你那个只『露』眼睛的头盔出去。”江织又想了个理由,“帝都这破天气,总喜欢下冰粒子。”
阿晚:“”又怪天气咯。
周徐纺想起前几次被冰子砸脸的事,觉得江织说得很有道理,她很认同:“你说得太对了”
这么好骗,得看紧了。
江织按着心胸,咳了几声:“我穿刺的地方有点疼,你扶我回病房。”
周徐纺一听他不舒服,架着他的手就往肩上放,扭头说:“林先生,你自己去搬床,我先扶江织回去了。”
阿晚:“”生气呢,还喊他林先生。
看看看看
他怎么就诬赖江织了,江织还不『奸』诈卑鄙自己小气吃醋,还义正言辞地怪帝都的天气
阿晚边在心里骂,边去搬床。
周徐纺扶着江织往病房去,想走快点,又怕颠着他,有点心急。
“你很疼吗”
“嗯。”他咳嗽着,两靥袭红,娇娇弱弱。
周徐纺很担心他会晕在路上:“我抱你吧。”
“”
心疼心疼就行了,他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喜欢的姑娘抱。
江织:“不行。”
周徐纺:“我力气大。”
“也不行。”他松了手,改牵着她,“你力气再大,也是女孩子。”
周徐纺不懂。
她扛得起几千斤啊。
这姑娘也不知道谁养的,怎么养的,分明对什么都警觉,分明心防很重,眼里的风霜孤凉像受尽了苦,偏偏又教得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如果她愿意把眼睛『露』给你看,只要一眼,就能看透。
江织停下来,看着她,同她说:“没人心疼就算了,有人疼的话,可以娇气一点。”
周徐纺并不是很懂江织的话。
“不懂”
她点头。
没人教过她做人,更没人教过她怎么做女孩子,倒是有人教过她怎么把体内的能量最大化。
江织弯下腰来,耐心温柔地教她,说:“你是有人疼的,有人会舍不得你,所以你得多疼你自己一点,别光为别人想。”
周徐纺愣住。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话,在她单调简单的记忆里,没有人跟她说过,她也有人心疼。
她眼睛都要红了。
江织看她感动得快要哭的样子,想亲亲她,气氛正好,突然
前头病房里,有人吵吵闹闹。
“都给我滚”
是个公鸭嗓,应该是还在变声期的少年。
少年狂躁得很,病房里被砸得咣咣作响:“我都要死了治什么治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妇』人的声音急切担忧,带着哭腔:“烨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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