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耿岳是去见岑师兄,带着礼物,也不让人送,自己上街找了个轿夫,一说岑家,都知道。
岑家在城西,很大的一个宅院,多年没修过大门,有点破落。
樊耿岳站在门口,上一次来还是二十年前,那会门口等着拜见的人排队,各地学子都有。
如今冷冷清清,门口没有一个人。
他上前敲门,好一会有人开门,好奇的看着他。
樊耿岳递上帖子,门房没接,说道:“我家主人不见客。”
“你就说关中樊耿岳请见。”
樊耿岳见那门房不知是谁的表情,又说道:“你家主人是我师兄。”
门房这才接过帖子,道:“得罪,先生稍等,容小的给主子回禀。”
把门关上。
樊耿岳等了一会,听见门里匆匆脚步声,门打开,一五十左右男子上前躬身道:“师叔。”
是师兄嫡长子岑季鸿,以前见过,那会的朝气蓬勃意气奋发,如今是黑发变白发,年岁半百的人。
岑季鸿礼让师叔进门,樊耿岳问道:“你爹如何?”
岑季鸿一脸悲苦,道:“回师叔,我父亲卧床半年,每日药汤不断。”
樊耿岳没说话,脚步快了,岑季鸿前面快步引路。
到了正院,一进门一股子药味,掀开门帘,见一消瘦老者躺在床上。
樊耿岳疾步上前,半跪半蹲,握着老者满是青筋枯瘦如柴的手。
“师兄,是我,我是子越。”
子越是樊耿岳的字,当年老师所起。
岑穆笙艰难睁开眼,微微一笑,道:“你来了,没想到还能见你一面。”
樊耿岳泪如雨下,道:“我早该来的,是子越不该。”
师兄比他大,俩人不再是几十年前的少年,早该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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