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二舅教给他们的。
早晨开完会后,三胞胎再去岑家学习,晚上回家,还要陪伴弟弟妹妹。
四胞胎自从爹娘那天走,天黑了不见爹娘回来,开始哭了,谁哄都不好使,三胞胎哄着说,爹娘去给他们摘花去了,花长在冰山上,很难摘,摘到了就回来,你们要是哭,爹娘就摘不到了。
老铁噙着泪道:“要娘。”
没意思是不要花要娘。
焱华说道:“花给祖父泡酒喝,喝了身体好,我们是孝顺孩子,要听话,听话爹娘才会回来。”
老铁这才点点头,阿呆他们跟着点头不哭了。
日子是离了谁都能过,也就最开始那几天别扭一下,白天人多热闹,建丰长公主是天天来,还有付温氏。包姥姥直接就住在豆家,五姨老带着咱家的侄孙谭佑新也住在豆家,让侄孙跟着豆老爹读书,
陶姨姥是早晨过来晚上回去,家里交给了孙媳谭喜桃。陈南星是三房的媳妇,在陶哲孝走后,每天规规矩矩陪着婆婆。
韩炳自伤好了以后一直在休养,陶福运有空就过去陪陪说说话,让他这两年都不要做事,在家歇着,也准备养女韩娟的婚事。
韩家全靠韩炳撑着,好在他还有积蓄,另外他在陶家有股份,不用做事陶福运也不会缺了他的银子。
动了手术伤了元气,韩炳也无法逞能,杨氏带着几个子女全要靠他,最小的是他亲生的,韩炳更加想把身体养好。
付昔时她们离开应天府的场面,那可是震撼了整个应天府的人。特别是小年轻,每个人都会扯着嗓子吼一句,有的在家里吼被长辈追着打。
冯卓力完全被自己给震撼了,那天的他激动、兴奋、过瘾,他感觉这辈子都没有热血过。
这么多年为了家族、为了姐姐,一直过的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如今没他什么事,他以为他就这样混吃等死,等着当祖父。
经过这一年,送大儿子去辽西,回来又去羊庄放羊,然后带着这帮小年轻人,看着他们身上的活力,听着叶田卓的远大理想,冯卓力觉得他也应该做点什么。
那天的敲锣打鼓,扯着嗓子的呐喊,让他觉得每个头发缝儿里都是火,燃烧的火。
那天他给曲梁彬安排了一个包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在台上的表演。第二天又去了曲家,述说他的感慨,表达了他的向往。
曲梁彬确实对他刮目相看,给他泡了胖大海茶,让他少说几句,因为那沙哑的嗓子听着实在太难受。
冯卓力说道:“你不用心疼我,我得给你说,我觉得我俩志同道合,我说的你能理解,你会支持。”
吧啦吧啦一顿说。
曲梁彬心想,支持你啥呀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要干啥。
“我准备去关中,去看看我儿子,去拜访一下樊山长他老人家,再去听听关中的船工号子,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船工,听到这种号子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浑身发颤,必须得呐喊。叶府尹说了,这么呐喊出来心都是热的,我必须让我这火热的心去当地感受一下,感受我上辈子的苦难。”
曲梁彬听得直抽抽脸,这小子中毒不轻啊,没想到这船工号子毒性这么大。
他那天听的也挺激动的,但没有冯卓力的这种感悟。
“去吧,想到了就去做,人生能有几多年?趁还年轻做一些想做的事。”
冯卓力两眼放光道:“多谢曲兄,我就知道曲兄会支持我的。就是有件事我想拜托曲兄,我走后不放心家里,希望曲兄帮弟弟照顾家里。”
曲梁彬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你走了你家里就你夫人和两个闺女,我家里就我跟我儿子,你让我咋照顾?
冯卓力掉出两滴眼泪,真的是掉出来的,他哽咽道:“自从我两个儿子离开应天府,我夫人想念儿子呀,夜夜哭泣,我这次去看小儿子一半也是为了我夫人。曲兄,我俩像亲兄弟一样,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希望你儿子以后多去看望我夫人,宽慰我夫人的思子之心。”
曲梁彬心道,还好,没犯神经病,让他亲自去。
“你放心,我会让小女抽空去看望。”
冯卓力赶紧道谢,管他是闺女去还是儿子去,只要去了就好。
曲梁彬送走了发完神经的冯卓力,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两家多联系。
笑了。
接触多了,觉得冯卓力并不像外面谣传的那样,虽然有点神神颠颠。
不过最顶头的那个也是神神颠颠,或许别人看我也如此吧。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曲梁彬边吟诗边晃头,看见儿子在门口,立马正经起来。
冯卓力从曲家出来直接去了皇宫,见了皇上也是一顿抒发情感,然后说了他要去关中,义正言辞说,不能光拿俸禄不干事,好歹还是嘉仪大夫。
皇上道:“你别激动,你想去也得把嗓子养好了再去,不然别人不得想谁把你逼去的?瞧这火上的,说话跟割了喉咙的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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