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见她穿得干干净净,头发也不乱,看不出她是个疯婆子。
青梅竹马是真心对她,难得的情意。
豆渣也动容,给付昔时说道:“给他们一些银子吧,抓点药吃,没准能治好。”
付昔时刚也打算如此,听豆渣提出来赞赏的看他一眼。
豆渣说道:“那个男人鞋子都漏洞,那个妇人衣服没一个补丁,是个好男人。”
付昔时说道:“这样的男人太少,所以街坊们才不忍心别人欺负他们,何秀姑也算好运气。不然娘家不管她,只有街上吃垃圾,活不到现在。”
他们说给,廖百户过去说了几句话,拿出银子,那男人一个劲的鞠躬,接过银子拉着那妇人走了。
付昔时转身走,突然看见那男人的腰带不是布做的,也不是绳子,像线编织的。
哎呀!她就想找会编织手艺的人哪。
踏破铁鞋无一处,得来全部废功夫。
付昔时,悄悄对廖百户说道:跟着他们看看住在哪里,你去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我回客栈等你。”
廖百户不知道大姑奶奶为何如此,点了点头。和他们分开走了
付昔时回到客栈,激动。她之前还遗憾自己不会编织,同穿的付老大是男的更不会。
羊庄的羊毛如果能编织,可以做很多东西。付老大说羊毛没经过处理会扎人,那就想办法处理呗。
自古以来啥东西都是劳动人民创造的。
付昔时心想,我就是劳动妇女代表,来这里不是当王妃当公主的,是来创造劳动力的,这个可比当王妃有价值。
豆渣不知道付昔时为何让廖百户去跟踪那对夫妻,也不知道为何媳妇回来后那么激动。
看着她屋里来回转圈圈,还握拳加油,好奇问道:“你又想起啥?让那对夫妻卖油豆皮?”
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可以帮助他们的办法。
付昔时说道:“不是,是确定一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就是帮到我了,以后他们的后半辈子我养着。当然,他们是劳动所得,我也不是施舍,是他们应得。”
那个男人没家人,那个妇人娘家不认她,留在里不如去外地。
如果看错,带他们回去在庄子里做事也可以,不能用不到就不理会了,庄子里安置两个人还是可以。
为何一开始只是给了银两没想过这方面,因为那个男人有保护媳妇的能力,所以付昔时才没多想,她又不是烂好人,见到谁可怜就往家领。
等廖百户回来,付昔时急问道:“如何?”
廖百户道:“男人叫罗庄,妇人年轻时扮过何仙姑,后来婆家赶出来后罗庄接回去照顾,卖了宅子给何仙姑看病,平时靠给人打小工为生。有时何氏犯病跑出去,罗庄干不成活得守着她。幸好周围人见他们可怜,多少帮着点,俩人倒也过得下去。吃饭能凑合吃个饱饭,多余的钱没有。隔壁街坊说罗庄说过多次,想多赚钱给何氏看病,曾有个好心的夫人路过此处,看到了给了他们一些银子,罗庄全用来给何氏看病了,她娘家想要点,被隔壁人骂出去了。”
罗庄怎么说也是何家女婿,岳家上门,罗庄看在何秀姑的份上不能做啥,隔壁是外人,骂了也不会说什么不孝。
付昔时来这里几年,听的见的悲苦事太多,不会像一开始听了这些事能气得跳脚,现在听了只是更加感觉罗庄的难得。
付昔时说道:“你把他们带过来,别让人注意,找个借口。”
廖百户又出去了,过了一阵带着罗庄夫妻回来。
付昔时这会才近距离打量他们。
罗庄一脸憨厚,肤色黑而干燥,那是多年的劳作留下的印记。
何秀姑的脸有点浮肿,怯怯的眼神躲闪,紧紧挨着罗庄站着。五官依稀看得到出年轻时的秀丽。
付昔时注意看了罗庄的鞋子,脚趾头露出来,何秀姑这样肯定没法做针线,罗庄为了省钱,鞋底不破继续穿。
反而何秀姑的鞋子整整齐齐,没有破洞。
罗庄见这个太太看他的脚,急忙缩回脚,点头哈腰道:“太太,我能干活,不会耽误扛活,多谢太太让我媳妇留在客栈。”
付昔时看了眼廖百户,知道他用找人扛活的名义带他们来的,并说何秀姑可以留在客栈她这里,让罗庄放心干活,这样周围街坊也不会留意。
付昔时问道:“能否把你的腰带给我看看。”
罗庄迟疑了下,解下腰带,廖百户接过来递给付昔时。
付昔时一看,很破旧了,是编织法,她抬头问道:“我想知道你腰带是何人编织的。”
罗庄愣了下,说道:“是我媳妇编的,我娘活着的时候教她的。”
付昔时继续问道:“那你会不会?”
罗庄摇摇头道:“我不会。”
“你媳妇现在还会吗?”
罗庄迟疑道:“不知道,没见她编过。”
付昔时泄气,看何秀姑这样,早就不记得以前学过编织了吧。
“找你们过来,我是听说了你们的事,想着何大姐这样下去总归不好,早点看病也许能治好。我有个作坊在应天府,你们可以去那里,吃住不用发愁,看病的费用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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