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水军都督府内。
天光大亮,东方已经鱼肚白。
院子里巡逻的卫军也相继熄灭了火把,白虎节堂内亮了一夜的灯火也灭了。
苏路被高大宝唤醒的时候,正梦到苏平打破海龙岛,海狮子趁虚而来,苏平将要抵抗不住,自己正发愁使用手里的十几张卡牌中的那一张好。
咱就只有两张关乎水战的卡牌,要是能跟做梦一样发愁就好了。
苏路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目光扫过自己的卡牌界面,一下就愣了起来。
2级水军雁形阵卡牌,1级水军鹤翼阵卡牌,2级水军主将卡、2级水军精兵卡……
林林总总,大约有着十几张卡牌的数量,跟梦中的数量,似乎差不多。
苏路有些懵逼,什么情况,昨晚苏平究竟干了什么事儿,竟然爆出了这么多的卡牌。
旁边的高大宝看着脸色变幻的王爷,先是失落,接着是疑惑,再接着是震惊,有胆儿吓到高大宝了。
难道王爷熬了一夜,坏了脑子!
“啪”
苏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哈哈笑着说了:
“好苏平,干的不错,大破海龙岛。”
“传令下去,让伙头军杀猪宰羊,准备劳军,儿郎们血战一场,这次要好好犒劳一番。”
高大宝懵逼的看着苏路,王爷这是怎么了,苏将军昨个攻伐海龙岛,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怎么就大胜了。
王爷打仗厉害,现在难道又能未卜先知了。
旁边同样熬了一夜,满脸倦色的刘副将提醒着苏路:
“王爷,昨日至今,没有一纸消息传回,这杀猪宰羊,要不再缓缓。”
旁边同样满脸疲倦的孙休笑着说了:
“山长,我以为可以再缓缓,弟兄们连续厮杀,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天热,这牛羊肉放的时间长了,坏了可就不美了。”
孙休已经是参谋府骑军参军了,没了早年的青涩胆怯,神情内敛,形势不温不火。
苏路点了点头,“孙休你说的对,肉坏了就麻烦了。”
说完看了刘副将一眼,苏路突然笑了。
娘的,跟老子打仗,竟然还怕会打败仗。
随手给苏平挂了一张2级水军主将卡卡牌,苏路心道我现在就把最后一丝可能抹杀在萌芽中,让水军绝对不会败。
刘副将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落地不少,就算督帅败了,起码王爷不会丢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督帅怎么一点儿消息没有,难道是只顾着打仗,忘了把消息传回来了。
还是,打败了?
海龙岛上,苏平打了个哈欠,问着跟在身边的亲随:
“传令兵呢?娘的,这都一天一夜了,王爷那边有什么新的军令传来没有?”
亲随四下打量了一下,片刻之后,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
“昨个您不是说斩敌首一个,就能晋一级勋衔,几个传令兵都跑到韩二苟船上,追敌去了。”
左右仔细又看了一遍,亲随这才说着了:
“一个也没有回来。”
苏平有些恼火,“那陆上传来的军令呢,拿来我看?”
片刻之后,军令都拿来了,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催问战况如何,折损多少?
“咱们大破海龙岛的消息没有传回去?”
苏平奇怪的问着旁边的副将。
副将脸上满是疲惫,他也是带军冲杀了一天,疲惫的紧,闻言有些奇怪:
“啊,督帅您没有下令把大捷的消息传递回去?”
苏平一拍大腿,“娘的,这次忘了带上老刘,这传递消息的事儿就忘记干了。”
“来人来人,传我军令,派出两艘蚱蜢船,就说……”
“督帅,有海匪来攻。”
亲随的禀报打断了苏平的军令。
两个水军跪在了苏平面前:
“有敌船自南面而来,有艨艟斗舰一艘,中型辅舰四艘,小型蚱蜢船不少于四十。”
苏平闻言上了城墙,向南面看去。
只见辽阔的海天之上,一大群黑点沿着水平线而来,数量越来越多,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几艘小蚱蜢船。
苏平脸色一变,有艨艟斗舰,这说明不是普通的敌人啊。
东南三大寇,海东十二匪,他们可没有这种大船。
“再探,一定要摸清楚,是谁的人。”
各处水军都动作起来,上岗楼,开动蚱蜢船,各式各样的军器都准备起来了。
正站在寨墙上观察敌情的苏平身体一震,指挥千万水军冲锋陷阵,百舸争流所向无敌的感觉再次出现。
军心可用。
苏平看着周遭士气高昂的弟兄们,心中一定,原本的浮躁烦恼都没了踪影,沉稳的吩咐着说了:
“传令下去,艨艟斗舰准备,辅舰与蚱蜢船离港,那些投降的家伙,告诉他们,这次但有杀敌,就抹去他们的海匪的罪责,斩敌首级过二者,以我汉国水军论功。”
段休领命,匆匆去了。
不过片刻功夫,在寨中休整的海匪们就发出兴奋的吼声,嗷嗷叫着举起了手里的刀枪,有洗脱身上罪责转而为军的机会,谁会不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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