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光明正大的补上一句‘老子也是你能追的吗?滚!’,吴知枝在一旁看得直想笑,但介于人家女孩陷在被冷嘲热讽的悲伤情绪中,她不敢笑得太放肆,用手掩着嘴巴,心里狂笑。
最后,他挖苦完就算了,还要补上一刀,“你死心吧。”
慕晴愣了愣,声音里就带了一丝哭腔,“陆焉识,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呵呵没门。”
慕晴:“……”
吴知枝跟在他身后下楼,忍不住就想笑,本来秦霜跟她说那些话,还让她有点悲伤的,现在,已经完全悲伤不起了,只想狂笑。
艾玛,陆焉识怼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最近见他说话变客气了,还以为他真变了,没想到啊,这种‘变’变是针对个人的,对其他人依然大逆不道,出言不逊啊。
“你说话也太叼了吧?”到了停车场,吴知枝大笑起来。
陆焉识瞅她一眼,不悦情绪溢于言表,“你还看得很开心是不是?”
“……不是,我没招你吧?”扑面而来的嘲讽气息是怎么回事?她没惹他吧?
陆焉识冷哼一声,没说话,眼神鄙视。
吴知枝一脸无辜,她到底招谁惹谁了?鼓了鼓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陆焉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跟人对视,不然瞅着瞅着,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打死了。”
“……”陆焉识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道:“跟没脑子的说话真费劲。”
说完就蹲下身子去,用钥匙打开了山地车下的大锁,这锁还是之前吴知枝叫他买的。
看他在那开锁,她就想笑,但等他开完锁回过头来后,她的脸色又恢复了漠然。
陆焉识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瞬间有种被碾压的强烈压迫感。
吴知枝不想认输,就哼了一声,鼓起了嘴。
这情况,跟幼儿园小朋友绝交似的。
陆焉识也不鸟她,抬腿上了单车,片刻后,侧目望她,“还不快上来?”
吴知枝忍不住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到了他后面的车架子。
“还别说,你后面这坐架,是哪来的?”她记得一开始,这车子后面是没有坐架的,也不知道他是哪天安装上去的。
“当然是买来的啊。”
“……不是,我是说,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不记得的。”他假装失忆,“大概是从我舅舅家拿回来后,装上的吧。”
“哦。”她没有多想,拧开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也要。”他忽然开口。
“要什么?”
“水。”
“拿去。”她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
“我在骑车,你喂我一下。”
“……”她的脸有点红,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把水杯放到他唇边,“喝吧。”
“抬高一点。”
她在他背后,把手往上抬,“可以了吗?”
“戳到我鼻子了。”
“……噢,不好意思!”她把水杯往下一点,“这样呢。”
“弄到下巴了,在高一点。”
“好了吗?”她把身体贴紧他的背,双手绕过去,一起捧住了杯子。
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凉香。
她的下巴,就靠在他的背上,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衣料,触在他的肌肤上。
陆焉识许久都没有说话。
吴知枝等得急了,歪头看了一眼,“喂!不是说要喝水吗?”
“嗯。”
“这个位置可以吗?”
“可以。”
她仰起了水杯,他喝了一口,喉咙间是一阵又明显又性感的吞咽声。
她忽然就觉得挺暧昧的,收回了手,也不再闹腾了,拿着水杯端端正正地坐着。
*
中午,陆焉识来了一个顺丰快递。
一个小盒子。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进来用美工刀划开了。
里头是一张银联卡,徐曼寄过来的。
之前她打电话说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他打生活费,大概就是这个卡了。
陆焉识冷笑了一声,出去一趟到了银联机,查了一下里头的余额。
徐曼给了他五万元,意思是,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他五万块作为生活费。
有这钱以后吃穿用度是不用愁了,只是看着这张卡,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刺眼呢,当下就把卡退出,放在手中用力一卷,折掉扔了。
他以后不会再要他们一分钱了,他想要什么,会自己去赚。
周六的下午,他带吴桐去练球,一天就那么过去了。而周日一早,他又把吴桐叫起来,说要带他去新城区看点东西。
吴桐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并没有多想,起床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没想到,他带他去的,竟然是市里的大学辩论赛。
来的队伍有很多。
陆焉识跟他坐在台下,从早上十点开始看,中途吃了个午饭,下午又继续看,连续观看了六七场比赛。
辩论赛,从录音机里听跟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的,现场的气氛很严肃,话题也很引人深思。
陆焉识偶尔会问他,“你觉得反方的观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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