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夺了对方的手枪,居然还不解气,非要拿着口袋里的狗铃铛出来给情敌吊脖子上,雪耻。
启澜也弄不明白自己当时是不是意气用事。他平时一直心胸宽广,不与人争斗。
曾几何时,小书生本人没少挨林一堂和李炎的骂。
他们一度对他怀有很深的偏见,瞧不顺眼,每次见了面尽找难听的话来奚落他。
完全不生气是假的,圣人也做不到如此隐忍。但从未往心里去,一笑一忍就过去了。
如今在情敌面前,他气头上就有些发昏了,缴枪了还不算,非要以牙还牙,把对方的讥讽给怼回去。
清醒过来,有些后悔。这铃铛原本是一对,一只大的,一只小的。是两个多月前,林觅送的礼物。
这份礼物在当时看来有些难以接受,她说了,他和小白狗各一只。
小白狗戴了也就罢了,动物不挑剔。
可他一个大小伙子,脖子上挂个铃铛怪怪的,还不如一直揣在兜里。
夜里秦锋嘲笑他胆小如鼠,一时怒上心头。
捆个铃铛套脖子上,就是要以牙还牙:好歹得让对方明白自己是一条不辨是非的狗,也好不到哪里去。
窗前有了一道阳光。
启澜打开窗栓,探头一瞧,院子里空无一人。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八点了。
有风顺着厨房一路吹来。
若是里头有人生火,必然会闻到一股温暖的柴草和食物的气味。此时扑面而来的,仅仅是冷冷的空气。
他有些纳闷,轻轻地推门出去看个究竟。
才走了不到十步,就听到有轻微的声响。墙头上瞬间就跃下一个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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