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的,她心中的执念使然。”白须僧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至今仍是摇摇欲坠的人,若是此刻教她放下执念,只怕她便如同那纸鹞一般……”天空中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只断了线的纸鹞,此时飞到了最高点,而后,便有气无力地直直地坠了下去,白须僧指了指那纸鹞,做了个死的手势。
“你这样难道不是害她?”萧延厉声质问。
“她早该死了,不是吗?莫非谷主有把握?”白须僧笑了笑,“你当时不知她身世,一心觉得忘忧汤是上策,如今对她的身世有些眉目却依旧觉得忘忧汤是上策,不觉残忍?”幽幽地将目光投到萧延身上,“你一个外人不曾忘却他,却要使他的骨肉永远忘却他。”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萧延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我也不希望我徒儿为仇恨活着,可如今没有仇恨她却未必活得下去。虽然……”白须僧拂了拂遮住视线的鬓发,“她压根儿不知道该恨谁。”
“那事十有八九是二皇子做的。”
“哦?”白须僧略略有些吃惊,却又很快恢复了神色,摆了摆手,“知不知道已经无关紧要了总有几个替罪羊要丢性命了。我只管好我徒儿便是。”
“我该走了,萧谷主记得答应我的事。”老僧作揖后便不急不缓地离开了。
唯有萧延独自面对一池初夏的湖水,眸色沉沉。
“你究竟是什么人?”初夏的风吹啊吹,带走了萧延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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