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它，是必要的，是顺应的。
也是它的作用，最大的作用。
沈木深见到自家舒舒那彪悍的行为，直接提溜着那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执手向天的姿态，真是……霸气又迷人。
沈木深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在挣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不能去到舒舒的身边，坐在这里，其实小范围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会这样？”那一块碎片的生命就借着思玲珑的身体，望着天际，看着天空深处那梵云涌动，看着那无边的黑暗，看到了晦暗的吞噬……还有沉寂……令人心惊惊骇的寂灭。
“乱了，因为你们逆流了一次时间长河，却无法做到消除一切隐患，所以现在的一切，真的是你们以为的一切，真的那个你们认为能够掌控的一切。
本来就乱象的一切，现在彻底乱了，所以当初我封禁自己，放逐自己之后，那么久远的时间你们到底都在干什么？就为了彻底消灭我动脑子，就为了灭掉它在伤脑筋，那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联手都灭不掉它，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真以为无上就是终点，要真是终点，我又算什么，你们又那么怕我作甚。”今天的舒玖是真的气恼气愤。
是动了真气的。
沈木深表示舒舒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够听到，可串联在一起就懵了。
算了，不懂就不懂，他就乖乖的等在这里，他相信舒舒，舒舒能够带着他一起过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舒舒没有跟他见外，什么都没有瞒着他。
这很好，反正他们一生的时间慢慢相互了解，一生一世不够，就永生永世，总归……他就在这里，而舒舒就在他视线范围内。
沈木深这么想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深处，有紫芒在闪烁，可闪烁的节点都充满了道意奥秘。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在不相信的时候，还一脸无措的看向舒玖。
因为这位给他看的这一幕实在是太惊骇了，他的真魂都在战栗，都在害怕，那是什么……那极恶，极邪，极暗，极……到底是什么。
“一切正在毁灭中，其实也不算在毁灭，是在被取代，这一切中，甚至是曾经，都在被取代，想知道是在被什么取代嘛？”舒玖像是非要对方看个明白，就那么提溜着对方的后衣领，让对方看个够，看清楚。
不过看清楚是一回事，可舒玖知道，对方并不是特别明白。
“不想、不想、不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不一样，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声音里已经出现了慌乱，出现了惊恐。
是该这样慌乱无措。
无上存在又能怎么样，该怕的时候还的怕。
凌驾于宇宙，凌驾于大道之上的无上存在，这种时候，确实应该怕。
即使还不明白，却本能的怕了。
因为……
他们快要被他们自己所取代，听上去是不是有点绕口。
其实一点也不，就是有点细思极恐。
舒玖看着乱想，心里很是郁闷。
因为见到这样，她也头疼，老头疼了。
要是道谛见到这样，估计会跟他一样。
居然折腾住这样的乱象。
舒玖空出来的那只手按了按太阳穴。
“舒舒怎么了？”一直注意她的沈木深赶紧问着。
“我没事，就是……越来越麻烦了。”舒玖回头看着自己男人，这个时候他要是清醒着，就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会那样。
“现在不是你们想不想要，而是……已经完全脱离你们的掌控，也许都不用我彻底恢复归位，你们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自己取代自己，然后成为一个彻底全新的生命，自我抹去痕迹，留下新的生命。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看上去已经有些疯魔，那模样……真是可怜。
就在这个碎块已经陷入慌乱疯魔的时候……
“小心……”沈木深提醒的声音都要破音了。
当然要破音了。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一道虚虚实实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舒玖的身后，一道乌芒就要落到舒玖的后颈。
“看来还是沉不住气……”画面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舒玖已经扔掉提溜着的思玲珑，此时的她，正死死的扣住虚实身影的脖子。
“你居然能够碰到我，还能够……伤到我。”那虚实身影只有惊诧，没有惊恐。
而舒玖就这么掐住对方，而对方根本无法抗拒，因为正被玄祖困住，被舒玖的兵器缠绕，看着被她制服住的东西。
可不就是东西，舒玖看来，目前这个东西还不能称为生命。
其实在受到那个偷袭攻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
只是还不能确认，在刚才为什么那样刺激对方，就是……为了逼出这么个东西。
“你是谁？一切中的谁？为什么在你身上没有丝毫痕迹？”显然对方对舒玖……一无所知。
“看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舒玖却根本不搭理，研究着这个生命，总算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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