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明明几人一早起来,想去横山码头去找徐优进。当他们走到郑得山房前时,却发现师父不见了。大家走近床前,看到枕头上有一张纸。明明急忙拿起来,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徒儿们,我走了,别怪师父不辞而别。我不想涉足世间的纷争,我要去过那种任我乐哉、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走之后,这个把戏班子,就散了。你们带着行李去横山码头帮你们大师哥打理码头上的事,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任何事情的。不过,我走之后,你们别再费心到处找我了,你们也找不到我。今后,我在外面,也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爱你们!如果想你们的时候,就去横山码头看望你们。下面辍着“师父”二字。
明明边看边落泪,边向小健和娜娜说:“师父走了。”小健和娜娜听了这话,转身就向外跑。他们来到了客栈外,四处一看,却也看不到郑得山的身影了。明明追出来后,就说:“你们别找了,咱们也不知师父什么时间走的?他老人家又去了哪里?只有咱们带上行李,找大师哥去,然后再商量怎么找师父的事。”小健和娜娜也赞成他这个想法。三个人回头进了客栈,收拾了行李,又叫上李汉,就一路奔横山码头来。
再说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那是心里一酸,眼眶中,流出热泪来。他没有料到郑得山会弃他们而去,忙站起身来,动身就向外跑。明明见他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就问:“大师哥,你要到哪来去?”徐优进头也没有回的回了句:“我要去把师父追回来。”这话落音时,他已跑出了房门外。
他一路出来横山码头,在大路旁叫了一辆人力车,然后坐上去,就催着车夫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通往嘉定的大道上。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紧跑快行,直奔嘉定方向行去。原来徐优进认为郑得山会原路返回老家。
路上,第一个车夫跑累了,徐优进就让车夫停下来,然后付了车费,接着就换第二辆人力车。他一路换了几辆人力车,总算追到了长江岸口,却也没有看到郑得山的身影。他站在长江岸边,眼看着江面,出了一会儿神,又觉得郑得山不会行的这么快,料想他是坐火车返回老家,就又雇人力车,回头奔向火车站走。
他一路来到了火车站,又马不停蹄的奔到候车室,把候车室里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郑得山的身影。这回徐优进彻底失望了,像一个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他慢步出来候车室,就往回走,在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师父生气。师父走了,我们师兄弟就失去了主心骨。”
徐优进心情恍惚的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入夜时分。他进了办公室,明明几人还在等着他回来。明明看到徐优进,就问:“大师哥,你追到师父没有?”徐优进向他摇了摇头。明明叹了口气说:“师父留下话了,说是不让咱们找他,找也找不到他。所以,大师哥就别再想着找师父了。”
徐优进就抱怨明明说:“你们怎么不留住师父?”明明反驳说:“我们也不知师父走呀!等我们早上发现师父不在时,他已走过了。”徐优进沉默的叹息了一声,点点头,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来,却是撑不起精神来。
过了一会儿,明明说:“大师哥,天已晚了,咱们都休息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怎么办。”徐优进说:“咱们只有这样了,白天都找不到师父,晚上更不用谈了。”接着又给明明几人安排了床铺,也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起床,大家又聚到了办公室里。徐优进还是坚持分头去找师父,明明就劝他说:“大师哥,我也是想着去找师父。可师父不让咱们找他,我看就不要找了。万一师父有意躲着咱们的话,咱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老人家。”徐优进也是六神无主,就问了句:“那该怎么办?”明明说:“师父嘱咐我们来码头上帮助你,我们就不走了,这事,自有他老人家的用心。你要做好码头上的事,别辜负了师父的一片用心。”
阿秀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心里暗暗的高兴,心想:“这样一来,不光徐优进为我们所用,就连他的师弟师妹也为我们所用了。”她心里高兴,表情上,却很平淡,就在一旁说:“大师不该不辞而别,害的你们师兄妹牵肠挂肚的。”
徐优进没有搭理阿秀的话,心里料想明明说的也对。这时叹了口气说:“二师弟说的对,如果师父有意躲着咱们的话,咱们怎么也找不到他。”明明说:“这是大师哥想通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接着往下做事了。从今以后,我们几个人都听大师哥的指挥,在这码头上,你叫我们上东,我们决不上西。”
徐优进一本正经的说:“咱们在这码头上做事,我想,阿秀的爹爹也不会亏待咱们的。”阿秀在一旁爽快的说:“那当然!我们家的事,也是你们的事。这个码头,大家一起管理,一定能更好的运转起来。”徐优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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