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秦锋趁王金虎和那三个匠人造房子建窑的功夫,紧赶慢赶从无人耕种的盐碱地上采摘了些野生碱蒿。
提前把碱蒿准备好,窑一经建成,立马就可以提纯纯碱。
一旦纯碱提纯出来,再弄烧碱也就不难了。
有了烧碱,产出硫磺皂将会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到第十天,三个匠人便把窑建起来了。
秦锋按约定支付了三个匠人的酬劳后,第一时间便带着风干晾晒过的碱蒿去了建好的窑中。
螨虫过敏倒不具有传染性,但军中聚集性强,若不及早解决,患此症的军卒怕是会越来越多的。
最关键的是,朱高煦几乎是每天都会派人催他一次,他若不尽快给个结果,朱高煦怕就要亲自上门了。
就朱高煦那脾气,还是少与他呛呛着干为好。
两天之后,秦锋便从燃烧过的碱蒿草木灰中提纯出了纯碱。
万事开头难,有了纯碱可就不愁弄出烧碱了。
秦锋拿着提纯出来的纯碱草木灰才从窑里出来,王金虎便迎了上来,道:“按小东家的要求,房子建成了。”
十余天建成一间以土坯,茅草搭建起来的房子并不难。
秦锋跟着王金虎建成的房子走了一圈,确定没问题后,当即给了王金虎之前承诺好的一百文酬劳。
给了钱,秦锋随之道:“要不这几天你先留下帮我跑跑腿吧,每天按十文给你算。”
要产这个硫磺皂还需再寻些东西来,他一人着实有些忙不过来,王金虎看起来五大三粗,但粗中有细,干些活儿倒也还算细致。
先让他干着,若合适的话把他一直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啊?”王金虎以为自己听错了。
每天十文酬劳绝对不低,即便只是暂时性的,但于王金虎来讲都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了。
毕竟,在钟楼下面的一大群匠人中可不见得天天能寻到活干。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也不是强买强卖的,凭的是一个双方自愿,总不好强人所难。
“愿意,愿意,每天十文会不会有点多?”
还第一次听说有人嫌给的多的。
“不多,你把我的事儿办妥了再赏你些也是可能的,从今天开始算第一天,你给我办第一件事,给我寻些石灰来。”
纯碱溶液和石灰发生苛化反应,之后就能得到烧碱了。
“需多少?”王金虎询问。
这哪有个定量。
硫磺皂不仅可针对螨虫过敏,对不少皮肤病都有疗效。
而且也不是只有军卒才会患这类病,将来售卖的对象自也不会仅限于这些他们,需求量绝对不会小。
硫磺皂需求大了,石灰的需求自也不会少。
秦锋回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你找到后先给我少送些过来,我急用。”
石灰需求量大的前提,也是基于能把硫磺皂搞出来。
所以,先少弄些尝试一下很有必要。
不到半天时间,王金虎便已板车拉来了石灰。
秦锋丝毫不给王金虎喘息的时间,随之马上又差遣,道:“石灰暂且够了先停停再拉,你先去寻些油脂来,猪油,羊油的都行,然后再找些天然的石硫黄粉来。”
石硫黄其实也就是硫磺。
“好的,东家。”王金虎二话不说,当即领命。
在王金虎离开后,秦锋先行用王金虎拉来的石灰与提纯出来的纯碱以苛化法的道了烧碱溶液。
才刚弄完,王金虎便带着他吩咐的东西折返了回来。
“东家,东西可对?”王金虎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在秦锋面前,询问道。
都是常见的东西,能有什么差错可出。
秦锋简单清点后,随之带着这些东西回了房间。
烧碱水已经弄出来了,接下来只需把猪油化了后倒入烧碱水中就成了。
王金虎知晓秦锋在屋里鼓捣新奇东西,一直都避着不进屋。
秦锋进屋后,王金虎并未跟进去。
“进来帮忙啊,在外面做什么?”
他又要拉风箱煽火,又要搅动锅里的油脂,实在忙不过来。
听到喊声,王金虎这才进了屋。
“东家不怕某知晓秘方吗?”王金虎问道。
若怕他知晓秘方,就不会把他留下帮忙了。
“你知道了秘方会告诉别人吗?”秦锋笑着问道。
只有一人知晓,那秘方永远还是秘方。
“绝对不会。”王金虎斩钉截铁地保证。
经十几天的观察,对王金虎也还是信得过的,如若不然也就没必要非留下他不可。
“那不就得了,快来煽火。”
之后,王金虎煽火,秦锋搅动锅里的油脂,直到猪油全都融化,冒着呛人的烟气,散发着有些迷人的香气后,秦锋随之掀起锅,把半锅油全都倒进了烧碱水中。
刺啦一声,伴随着一股浓烟,呛人的味道在整个屋子蔓延。
紧接着,秦锋又在混合着烧碱水和猪油的东西里加入了些许食盐。
食盐加入后,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分离出来了碱水和甘油,剩下的皂基快速沉淀于白色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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