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文章水平,或许是比曾棨差些,但可比翰林院那些门上要强上很多的。
翰林院同一公房的同僚,本想奚落周孟简上赶着出力不讨好,想想周孟简真实水平,只能是缄默不言了。
其中为首的代表,当然是秦政学了。
文渊阁的地位较之于翰林院还是优越一些的,之前的时候,不管文渊阁有事没事,他都待在文渊阁,很少会在翰林院露面的。
现在曾棨他们几个因秦锋被取消了翰林院就学的资格,秦政学倒凡有时间都待在翰林院。
深怕曾棨他们几个脱离了他的视线,在翰林院混的优于他了。
情况说明,宣旨太监轻松了不少,面上带着笑容,叮嘱道:“曾状元那就尽快纸笔吧,写好用了印尽早宣召天下吧,看秦侍讲的意思还挺着急的,好像都影响了飞腾实业的生意了。”
这个方面,不仅曾棨几人,翰林院其他人也都清楚。
自秦锋牵扯建文余党之中后,他们连香皂和牙膏都不敢用了。
深怕早晨起来正洗漱着,突然冲进来一队锦衣卫说他们因用了飞腾实业的东西,让他们回去证明清白。
之前没有香皂和牙膏的时候,胰子和牙粉都是好东西。
用过香皂和牙膏,胰子和牙膏那就是个屁。
连着好几天没用香皂和牙膏,他们感觉精神萎靡了很多,吃饭都不香了。
他们平日和秦锋本就没什么仇,不存在盼着秦锋倒霉。
要是朝廷能出面证明了秦锋的清白,那他们岂不是就能光明正大,没有任何压力的继续买飞腾实业的东西了。
宣旨太监离开,翰林院众人呼啦一声围拢过来,把曾棨几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就知秦侍讲是个忠正之人,能被冤枉一时,不会被冤枉一世的,曽状元亲自执笔为秦侍讲书写证明清白的旨意,终会传为一代佳话的。”
“是啊,是啊...曾状元可有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有人恭维,有人主动帮忙,较之之前不知热心了多少。
曾棨他们几个又不是鱼,只有七秒记忆,可记得他们前些时日避之如蛇蝎的态度。
不过官场之上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黑白分的太清,那是要吃大亏了。
翰林院这些人热情,曾棨他们当然也要客客气气的。
不能成为朋友了,但也不能发展成敌人的。
曾棨最早入门,凡对外交流中,肯定是要由他代为发言的。
“各位前辈的心意我等领了,若有需要之处少不了要找各位前辈帮忙的。”
现在说的好,倒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先应着,是否需要帮忙到时候再说。
不过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但在秦政学这里却是不一样了。
走陈朔死在了东厂手里,他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
在陈瑛那里,他可以说陈朔的是和东厂有关,是秦锋设局。
但说来说去,都是他引着陈朔进入的。
都怪他之前为了得到陈瑛的好感,在陈瑛面前卖力太甚,已埋下了陈朔所有行动都靠他指点了,这个时候想要洗清这个嫌疑,也有些太过无能为力了。
陈瑛死了儿子,光凭这一点,就很难放过他。
在翰林院的众人散去之前,秦政学已经悄悄消失在了翰林院。
既然迟早会被算账,那还不如提早出手。
陈瑛能做的事情,他不见得就不能做。
若是之前秦政学还没下定决心,经朱棣亲自给秦锋下旨证明清白后,秦政学终算是下定了决心。
与其一直被动,那还不如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呢。
不管怎么说,他跟着陈朔有些日子,多少掌握了些陈瑛杜撰案情,弹劾朝臣的勾当。
就凭陈瑛这么多年做的这些事情,可有不少人巴不得他死的。
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不用他出言,用不了多久就会形成攻击他的阵营的。
从翰林院出来之后,秦政学也没再去文渊阁,直接出了宫。
在翰林院和文渊阁都当值的唯一好处,那便是容易更偷懒了。
毕竟即便找不到人,也以为是去了另一衙门。
以他们现在身份不过只是跟着学习,即便不在也没人会刻意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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