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把鸡汤放到了桌子上,热情地说道: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我去拿空碗过来。”
众人围绕在饭桌前,都被这桌鸡汤完全吸引了。再怎么说,美味的鸡汤都要比干冷的面包好吃啊。
贺安把空碗和筷子摆到他们面前,坐到饭桌前,先给自己乘了一碗:“这鸡汤可是我刚刚炖的,加了些野香菇,可香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敢动筷。
“你们不会还怀疑我下毒吧。”贺安拿起碗,尝了一口:“放心吃吧,我还能把自己毒死不成?”
陆景深上下动了一下喉结,坐了下来,勺了一碗汤。
时桑和杜秋也坐了下来,各勺了一碗。
廖桃一直盯着他们,看到他们喝完一碗汤之后,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把一块香菇夹到自己碗里。
这一晚上,除了贺安之外,谁也不敢碰碗里的鸡肉。
庄尚和田琛的死亡告诉他们,不要吃不该吃的东西,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贺安发现他们并没有碰碗里的鸡汤,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们迅速地把碗里的晚饭吃完,贺安把桌上的空碗收拾干净。
在贺安把碗筷拿到厨房的时候,时桑已经憋不住了:“陆景深,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问村子里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和山神沟通的。”
陆景深刚想说话,就被姜沉堵住了话头:“这些问题我已经问过了,他让我别管这么多。”
“确实很可疑”时桑觉得贺安连理由都不想编了,只想敷衍他们。
陆景深缓缓开口:“就算我们怀疑他,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管怎么问,他都可以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我们该怎么办?”廖桃没有什么主意,村民们告诉她的这个故事,虽然非常诡异,但也能够自圆其说。
根本找不到矛盾点。
“如果我们要定他的罪,起码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陆景深说出了这件事情最大的疑点,贺安当然可以联合山神把村民杀害,但他做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是啊,他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姜沉觉得非常的绝望。
“他刚刚不是提到胡医生吗?”廖桃回忆了一遍贺安所说的话,抓住了一个人名。
“对,他已经不止一次提到了胡医生。”田恒如梦初醒。
“明天我们去找一下胡医生,看看他有没有关于这个村子的线索。”陆景深感觉有些烦躁。
“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今天我们也累了一天了。副本给我们的时间还很宽裕,不用着急。”杜秋看着他们蔫蔫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累了一天,也不算没有收获,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廖桃自从从山上下来之后,心情就不怎么好。
一想到那些被关在山上的那些女孩,就想起了她的小时候。
她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被父母抛弃,扔在孤儿院的门口。
“桃子,我们走吧。”沈烟的兴致也不怎么高,和廖桃一起离开了客厅。
两个女生离开后,田恒看向姜沉,鼓起勇气说道:“姜沉,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住吗?”
既然他们一起都失去了各自的队友,总可以报团取暖吧。
姜沉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害怕吗?”
他其实也没有和陆景深挤在一个房间的打算,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密了,他有点融不进去。
田恒诚实地说道:“嗯,我确实是有一点害怕。”
姜沉没想到田恒会这么坦诚,有些惊讶:“可以,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姜沉和田恒回到房间,并排仰躺在床上。
田恒看向天花板,突然问道:“姜沉,你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吗?”
姜沉觉得田恒的说法非常有趣:“有什么不习惯的,在副本里,什么恶劣的环境没有经历过,我早就习惯了。”
田恒闭起了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就好。”
姜沉看了一下午的电视,眼睛早就酸疼得不行。很快,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田恒听着姜沉的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田恒侧过身,努力酝酿睡意。可每当他闭上眼睛,总能想起田琛掐着他脖子的画面。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姜沉没有开枪,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不明白田琛为什么会出事,难道就因为他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如果已经变成鬼的田琛今晚过来找他的话,他该怎么办,他要如何面对他?
恐惧的情绪瞬间占据着他的内心,他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外边还在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水汽沾染在被单上,好像被单也变得湿哒哒的。
田恒有点受不了一直盖着湿哒哒的被褥,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睡在他身边的姜沉已经睡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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