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走了半天,便悠然地在卢府之人的引路下来到自己的屋子。
此刻,屋门前,已经有了一道身影幽然静立。
一袭青衣,单薄而笔挺。
青鸟眼神茫然,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徐脂虎说的几句话。
“你可愿为了凤年去死?”
“我要你成为青城王的女人。”
“为了凤年,也为了北凉。”
...
她本就是死士,随时做好了献身的打算,只是如今的献身与她曾经想的有些不同。
轻咬下唇,当看见徐川身影出现的刹那,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她可以的!
想着这些,她仰起头,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笑,仿佛青莲绽放,美不胜收。
徐川微微一怔,挥退了引路的卢府下人,徐徐走向了青鸟,他看着她的笑颜轻声道:“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我笑,很好看!”
闻言,青鸟脸颊浮现一丝红晕,她看着徐川英俊的脸庞,莫名地想起了青城山那一夜自己冒失的举动,那种轻柔温暖的触感,令她至今指尖仿佛尤有余韵。
下一刻,她做出了自己大抵是有生以来最大胆的举动。
上前半步,伸手环住了徐川的脖颈,笨拙又生疏地吻了上去。
徐川一愕,下一刻便化被动为主动,尽情地回应了起来。
...
深夜,徐凤年出现在卢府外,白马拖着一具早已血肉模湖的冰冷尸体。
如今,没了徐乐出手袭击,又有着王明寅护卫,此刻的他倒是安然无恙,一脸意气风发,大仇得报的畅快。
徐脂虎奔出门相迎,只是澹澹地看了一眼那地上血肉模湖的冰冷尸体,便没有在意,笑容灿烂地迎上了徐凤年。
“呀,我们姐弟又闯祸啦!”
二人相拥着转了一圈,徐凤年嘿嘿一笑,道:“反正谁也不能欺负你!”
徐脂虎点了一下徐凤年的脑门,道:“你那小心思姐姐我还不知道吗?闹成这样还不是想着让姐姐在这待不下去跟你回北凉吗?”
徐凤年挠了挠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徐脂虎,眼含期待。
徐脂虎微微一叹,她那父亲下定了决定造反,时移势易,今时不同往日,她留在这江南又还有何用?
她笑着看着徐凤年,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好啦,姐姐这次陪你回北凉还不行吗?”
徐凤年立时便是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姐弟俩叙着话,一路进了卢府,经过拙心园时,徐脂虎顿了顿,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将青鸟许了青城王,她现在便在青城王的房里。”
徐凤年愣住了,脸色变化莫测,良久,他缓缓说了句:“知道了,我会帮她准备一份嫁妆。”
他算是与青鸟一同长大,起码目前为止,他一直将对方视做了自己的妹妹,他很清楚,以青鸟的性子,纵然是他大姐的命令,青鸟若是当真不愿,便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应了下来。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的意见其实已经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徒做恶人?
心中一股澹澹的难过一闪而逝,随即便再没有了一丝痕迹。
摇了摇头,他脸上便重新挂起了笑容。
二人心有默契的都未曾继续提及这个话题,一如之前静静的叙着话。
另一处,徐川房外,舒羞侧耳趴在门边,脸色红润,眼神媚的仿佛要滴出水,半晌,她轻啐了一口,转身,扭着丰润的腰肢悄然离开。
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房内压抑的低呼声。
...
数日时间过去,整个卢府,包括整个江南道都显得格外安静。
平日里士子高谈阔论的场景少了许多,所言所说也半点不提北凉和那位青城王。
而两日前,徐川与徐脂虎徐凤年会了一面,一个是暂且解决了徐脂虎的身体情况,至少让她身体不再恶化,恢复到了正常女子大抵应有的水平,另外便是三两句议定了青鸟的归属问题。
当他拿着刹那枪回到房中,交给青鸟的那一刻,青鸟眼中有些难过,但亦有着三分解脱。
因为,从今日起,她便不再是谁的死士,按徐川的话说,从此以后,她便只属于自己,不会再需要将任何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前面。
...
这一日,一行有汇聚在一起出了卢府。
此行,乃是受身子爽利了许多的徐脂虎所邀,去那报国寺凑凑热闹,听说今日有一场整个江南道都颇为知名的王霸之辨,徐川无聊之下,便也没有拒绝。
姜泥自和老剑神学剑二人都不去,青鸟晚上太乏也没力气去,徐乐和赤麟以及那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也是没有兴致去看一群书生废话。
最终,一行便只有徐川,徐脂虎,徐凤年,裴南苇,舒羞,魏叔阳,吕钱塘和宁峨眉八人。
依旧是两辆马车,吕钱塘和宁峨眉为车夫,徐脂虎徐凤年和魏叔阳一辆,徐川舒羞和裴南苇一辆。
车厢内,徐川神情慵懒地靠在裴南苇的身上,任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头上揉捏,一边则吃着舒羞不时喂来的水果,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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