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内,赵楷悠悠然的倒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酒水洒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滚滚落下。
整个大殿内,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他呵地笑了一声:“皇权,好一个皇权,这就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皇位吗?当真可笑。”
一杯又一杯,醉意浮上心头,他满眼阑珊地看着宫外某处,随后,砰的一声,倒头便睡在了龙椅之上。
等他醒来,想必,便已经有了结果。
.....
徐川等人一路走向钦天监,沿途不见一人。
李淳罡笑骂道:“这离阳看来当真是气数已尽,全然指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续命吗?”
徐川笑道:“有李老前辈在,仙人之下,谁能敌之?”
李淳罡摇了摇头道:“你可别给我戴高帽,离阳还是有些底蕴的,我若是一人,哪能这般大摇大摆地压的整个太安城鸦雀无声?”
姜泥揶揄道:“你这自大的老头,也有这么谦虚的一天呢?”
轩辕敬城看着几人笑闹,嘴角亦是浮现些许笑意,他们这一群人倒是丝毫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不远处,钦天监标志性的建筑物已经在望,隐约可见一块“通微佳境”的匾额。
吴素远远望着,心中的剑意越发的汹涌。
当年要谋害她儿子的主谋,便是此处。
一旁,曹长卿亦是心潮波动。
三次入太安城皆无功而返,想必今日,定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底为当年西楚灭国之事做个了断。
南宫仆射紧了紧腰间双刀,她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熟悉又厌恶的气机。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前方。
体内气机如长河一般急速奔流,周身气势缓缓升腾,只待片刻后的雷霆一击。
此刻,钦天监内深处,有一座社稷坛,左右铺有出自广陵道的五色土。
此为通天台。
数百修道士以特定的方位遍布四方。
一位中年儒生主持着各项事宜,他虽然断了一臂,但依旧将一切安排得条理分明。
他自然便是谢观应。
而在他一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亦是偶尔出手查漏补缺,将阵法逐渐完善。
竟是那黄龙士。
此刻,他毫无伤势在身,修为境界似乎也更进了一步。
通天台另一侧,一位年轻官宦静静地站着,仿佛一位幽灵,悄无声息。
忽地,他神情微动,澹澹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那些人也快到了,开始举行仪式吧。”
谢观应微微一笑道:“遵命,不过仪式一旦开始,阵法运转之下,最好不要让人打扰。”
年轻宦官点了点头,道:“放心便是,我会亲去,至少一刻钟内,他们到不了此处。”
谢观应侧过头,看向黄龙士道:“黄兄,一起?”
黄龙士缓声道:“自然。”
话落,二人各自踏上等天台一角,气机波动之下,瞬间将数百修道士气息勾连,脚下一道道纹路开始泛起光芒,霎时间,通天台上方,似乎打通了一处莫名的神秘空间,一缕缕仙光自虚空中逸散而出。
与此同时,就在徐川等人来到钦天监门口之时,一道道人影也从门内缓步踏出。
徐川止步,目光落在那数人为首的年轻官宦身上。
“便只有你们几个吗?”
年轻宦官不言不语,一旁,以中年道士则怒声道:“你这暴虐之徒,害我龙虎,杀我亲族,今日,我必要手刃你项上人头,报我血海之仇!”
徐川微微挑眉:“赵丹坪,没想到,你也能入陆地神仙,看样子,仙界那帮人倒是下了血本,不过看你这境界不稳的样子,你怕是比之天象境的轩辕大磐都差了几分。”
赵丹坪恼怒愤恨之极,然而正如徐川所说,他这个陆地神仙水分极大,战力怕是在场诸人的最底层。
这时,李淳罡开口看向一个独臂老者道:“你这老家伙怎么也来参与这等事?”
那独臂老者嘿了一声笑道:“乾国虽好,但限制太多,我辈武者岂能如同家禽,处处受制?我隋斜谷修剑多年,可受不了此等约束。”
李淳罡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年他巅峰之时,与隋斜谷互换一臂,也算彼此惺惺相惜,此刻即将生死一战,难免有几分感慨。
另一边,吴素缓缓拔剑,看着另外一个光着头,胡须皆白的老家伙轻声道:“杨千岁,我夫君视你为好友,与你称兄道弟,可你这好友背地里却害他妻儿,可知无耻二字何解?”
说罢,她又看向杨千岁身旁的一位老者,冷笑道:“元本溪,堂堂帝师,也只会玩弄些小孩子伎俩,当年幕后策划的,便是你吧。”
杨千岁双手合十,缓声道:“阿弥陀佛,为家国天下记,牺牲你母子二人,有何不可?至于徐骁,老僧也只能对不住他了。”
元本溪坦然道:“手段无大小,胜者王败者寇,古往今来莫不如是,以最小的代价谋求最好的结果,本就是我这般人最擅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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