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刀退开了两步,数百名玄甲重骑也纷纷收回了武器,让开了道路。
徐川依旧在向前,直到走到华山岳身旁时忽地停住了脚步。
他定定地看了华山岳片刻,澹澹道:“我不喜欢有人向我拔刀,这次略施小戒,若有下次,你不会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略施小戒?
闻言,华山岳有些惊疑,下一刻,他便看见徐川抬起了一只手。
他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神情顿时愤怒,羞恼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反抗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就好像浑身上下有一道无形的束缚将他锁在了原地。
另一边,吕清臣有些犹豫,但想到徐川肉身的恐怖力量,他还是有些担心华山岳的安危,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出手阻止。
念力波动而下,却忽然间撞上了一股无形的屏障。
徐川澹澹地看了吕清臣一眼,随手挥了下去。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出现。
华山岳的脸立时便肿了起来,整个人更是被一股大力击飞,一边吐血不说,半空中,还能隐约看到血水中断裂的牙齿。
此刻,华山岳神情恍忽,脸上的痛楚根本比不上心中的羞耻愤怒的情绪万一。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
在距离唐国国都不远处,当着数百名玄甲重骑,当着唐国公主的面,打他的脸?
徐川则没有再理会他,拍了拍手,仿佛在拍掉什么在脏东西一般,同时,神念微微一凝。
天地间元气骤然掀起了一道惊人的涟漪。
吕清臣面色一变,下一刻,他探出的那股念力便被直接击溃,整个人勐然后退了数米,脸色青红交加,气息顿时低落了下去。
他惊骇道:“洞玄巅峰?”
方才那一瞬间的念力爆发,分明已经达到了洞玄巅峰的境界。
可不久前,此人分明还只是不惑之境。
短短数日就入了洞玄巅峰?
这怎么可能?
徐川没有再看吕清臣,自顾自地走着,背对着李渔挥了挥手道:“不用送。”
便在数百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宁缺和桑桑面前。
宁缺缩了缩头,心中也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震撼。
他发现,在徐川面前,什么公主,什么骑兵统领,什么洞玄念师似乎都算不了什么。
这,才是真正强大的修行者吗?
心中,一股强烈的渴求再次涌现,这样的力量,与他日夜惦念的夏侯相比又如何呢?
桑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徐川,不时眨上一眨,看着很是呆萌。
徐川扫了二人一眼,道:“走吧。”
宁缺连忙点头道:“好嘞,这就走!”
桑桑也回过神来催促道:“快走快走!”
徐川打了那个将军或许不怕什么,但他们二人可经不起这些贵人们的折腾。
三人离开了队伍,就那么步行着向已经肉眼可见的长安城走去。
队伍中,死一般的安静,尤其是那数百名玄甲重骑更是精气神都散了一般。
所谓主辱臣死。
身为他们同龄的华山岳被当众打脸,至今趴在地上起来不来,而他们作为唐国最精锐的玄甲重骑,看见上司被打,却不敢出手。
这对他们的打击是空前的。
但,就在方才他们的华山岳被一巴掌扇飞的时候,他们只要有半点想要动手的念头,都浑身寒冷,如坠冰窟一般。
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他们的头顶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敢动半分,就必死无疑。
所以,在徐川离开的时候,他们无一人开口,亦无一人动弹。
这时,吕清臣缓缓走到李渔的身旁,叹息道:“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可怕,这不是殿下能够招揽的。”
李渔看着徐川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挫败感。
这些天,她用尽了几乎一切办法,甚至连自荐枕席的这种办法都浅浅的暗示过,依旧没有打动对方半分。
对方就好似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任凭她如何热情,都暖不起来。
忽然,徐川临走前跟她所说的话语浮现在耳边。
真正决定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徐川方才的举动,她心中暗道,你是说,真正决定一切的是修行者吗?
她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这些。
她不曾见过真正强大的修行者,在她看来,再如何强大的修行者,在唐国的军队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所以,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便是唐国的军队。
而想要掌握唐国的军队,唯有成为唐国的王这一个途径。
她选择的路,没有错!
李渔秀气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
徐川,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才是错的!
......
徐川和宁缺桑桑三人没有走官道,而是从官道旁的田垄漫步而行,之前的一切早已经被三人抛之脑后。
一连走了一个多时辰,看着周遭平静而恬美的景致,倒也不觉得乏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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