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醉说完就坐在了那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云阑衫徐徐退出军帐,在帐外道:“我就在帐外,王爷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为王爷办到。”
季长醉明白云阑衫话里的意思,知道她是想要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军帐里,哪里也不要去。
“看来张进九说的很对,我来这里见了云阑衫的主子之后,受到的折磨的确是更多了。可是即使早知道如此,我也还是会来的,因为如果不来这一趟,我是怎么不会相信那一手策划驷马山之战的人,原来真的就是他!”
季长醉在心里这样想了一阵,忽然感觉或许是酒力上涌,已经很累了,竟然坐在虎皮椅上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季长醉梦见自己回到了四年多以前驷马山之战进行的地方。
在梦里,季长醉是一个虚幻的魂灵,他可以看见梦里的人,但梦里的人却看不见他,而且他虽然出现了在了梦中,可以看见在梦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却不能改变梦里的任何一件事。
因此他在梦中只是一个看客,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梦里的事按照他的记忆全部重演一遍,看着那个结局再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见四年多以前的他,手持滴着血的孤鸿剑,立在驷马山顶,站在他面前的是五堂七派中的各路高手。
这些高手大部分都曾在白鹭湾一战中败给了他,虽然他们大多并不肯承认,只说是自己不忍看他以少敌多,是故意败给他的。
“季长醉,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还不束手就擒?”
湖海派的一个瞎了一只左眼的高手对季长醉大喊,他的左眼就是在白鹭湾被季长醉给一剑刺瞎的。
“万兄说的极是!季长醉,你如果现在扔掉兵刃,给我们磕上几个响头,我们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惊风堂的一个右手断了一只手腕的高手也对着季长醉大喊,他的右手手腕,也是在白鹭湾被季长醉给削断的。
季长醉这时在梦中走到了四年多以前的他面前,看着他脸上像刀剑一样锋锐的棱角,知道他就算是战死,也绝对不会向那些无耻的废物求饶的。
“笑话!区区你等乌合之众,我只需随意斩出一剑,就可以将你们尽数扫清,你们只有向我求饶的份!”
果不其然,四年多以前的季长醉虽然已经是满身伤痕,以孤身一人面对五堂七派的三十八个高手,也是毫无惧色,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他娘的,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人不成?我们一起上,寡不敌众,他季长醉再怎么厉害,也要被我们砍成肉泥!”
松柏堂的一个高手第一个沉不住气,提起手里的长剑就朝四年多以前的季长醉冲了过去。
其余的三十七个高手相互望了一眼,也都拿起兵刃,朝着四年多以前的季长醉冲了过去。
季长醉看着四年多以前的他不急不慢地拾起地上的一把染着血的短剑,一手握住短剑,一声握住孤鸿剑,大喝道:“土鸡瓦狗而已,纵使你们一起上,也还是土鸡瓦狗,我季长醉有何惧?”
“大言不惭!你经历了刚刚的一场大战,杀了那么的人,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受死吧!”
松柏堂的高手举剑朝季长醉的脖子斩了过去,他一剑极快,几乎是剑光一闪,剑刃就已经悬到了季长醉的脖子上。
但是这个松柏堂的高手没有想到四年多以前的季长醉的剑何止比他快了十倍,季长醉只用短剑架起了他的斩来的长剑,然后挺剑直刺,就刺穿了他的心脏,终结了他的生命。
这个松柏堂高手在临死之前,还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季长醉的剑是怎么刺过来,怎么刺穿他的心脏的。
季长醉看着四年多以前的他杀了这松柏堂的高手之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了,因为他记得他杀了这松柏堂的高手之后,就开始大开杀戒,以换命的危险打法,以一招“一剑天涯”,一剑杀了十五个人。
四年多以前的季长醉一招抹杀掉了十五名高手的性命之后,剩下的高手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已经惊得呆了。
站在一边旁观着的季长醉知道他们没有想到四年多以前的他会如此厉害,一招之间就能杀掉十五名高手。
季长醉自己也没有想到四年前的他那时可以在一瞬间就爆发出这么大的威力来,要知道他在斩杀这十五名高手之前,已经连败了各路高手八十一位,手刃了其中一十六人,而且在此之前他还和李义廷周旋了许久。
“我那时怎么能忽然间就变得如神魔降临一般,简直好像是天下无敌一般?”
季长醉回想起自己四年前的英勇战绩,觉得那时的自己是真的连死都不怕,为了救被风雨人劫上驷马山的赵指柔,可以屠尽驷马山上所有与他为敌的人。
“万兄,这下可真是大事不好了,这季长醉好像已经被杀神附体了,我们现在去和他拼命,只怕是会要白白送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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