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醉在这间牢房前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具雕塑。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并没有亏待她们两个了。”
施倒行凑了过来,季长醉却依然没有理会他,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了人形的空气。
这时季韵已经在牢房里看见了季长醉,忙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赵指柔,想告诉赵指柔,季长醉已经来了这个好消息,但她正准备开口时,却发现赵指柔原来早就瞧见了季长醉。
赵指柔看到季长醉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季长醉仔细地看了眼围在牢房前的铁栏,飞快地拔剑出鞘,将这些铁栏都给削断了。
他虽然没了内力,但是仗着孤鸿剑的锋锐,这些铁栏在他的面前跟一根根竹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铁栏被季长醉斩断,施倒行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好像根本就不怕季长醉就此将赵指柔和季韵给带走一样。
季长醉斩断铁栏之后,以为赵指柔和季韵会立即从里面跑出来,他为此已经抓住了那装着还气丹的玉瓶,准备等赵指柔和季韵一从牢房里出来,就服下还气丹,护着她们出了这地牢。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斩断铁栏之后,赵指柔和季韵居然都还待在原地,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想要出牢房的打算,忙对她们喊道:“小韵,快带你指柔姐离开,我来为你们开路!”
施倒行冷笑了几声,道:“你的剑这样快,还削铁如泥,我岂能不做好准备?”
季长醉怒目看向施倒行,用剑指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施倒行用两根手指夹着孤鸿剑的剑尖,道:“我早已让人在她们两个的体内种下了碎肝断肠蛊,也就是说,我随时都可以让她们体内的蛊毒发作,让她们肝肠寸断而死!”
季长醉猛得回头,看向季韵和赵指柔,想问问她们施倒行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季韵对季长醉含泪点了点头,季长醉看了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握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孤鸿剑此时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发出了刺耳的剑鸣。
“我对她们两个下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只要你肯安分地帮我干掉客鑫田,我一定为她们解除了蛊毒。”
施倒行拍了拍季长醉肩膀,感觉他的肩膀正在颤抖。
季长醉此时虽然极其愤怒,但理智尚在,他不会相信他帮施倒行干掉了客鑫田之后,施倒行就会解了赵指柔和季韵的蛊毒,他没有那么天真。
但现在赵指柔和季韵已经中了蛊毒,他除了先帮施倒行对付客鑫田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施倒行不再拍季长醉的肩膀,负手于背后,又道:“你要不要见识一下这碎肝断肠蛊的厉害?”
季长醉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对他大喊道:“你敢!”
施倒行阴笑道:“我有什么不敢?”
他拍了拍手,隧道里忽然就走出来了一个拿着琵琶的女子。
这女子披头散发,穿着青绿色的露脐短衣,一看就不是中陆女子。
季长醉知道只有南蛮的女子才会是这样的打扮,他一剑刺向施倒行,喝道:“你胆敢发动蛊毒,我必将你斩作万段!”
“我还就敢了,你能如何?”
施倒行对那南蛮女子下令道:“黛云娜!奏乐!”
这名叫黛云娜的南蛮女子立即就弹起了琵琶,这琵琶声如鬼哭神嚎一般,极为诡异。
琵琶声一起,赵指柔和季韵就抱头闷哼,全身颤抖,季长醉知道她们是在全力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他一剑斩向黛云娜,想着只要杀了她,就能解去赵指柔和季韵的痛苦。
“你杀了黛云娜也没有用,除非她弹奏另外一首曲子,不然这蛊毒就不会停止发作。”
施倒行负手冷笑,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季长醉听着赵指柔和季韵努力压制着的喊声,狠狠地盯着施倒行,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施倒行笑道:“不想怎么样,只是怕你反悔,想要在你的身上下这碎肝断肠蛊而已。当然,如果你不配合,我是万万没有办法在你的身上下蛊的,但是你一旦不配合,我就没有办法叫黛云娜换曲子了。”
“好!不就是给你下个蛊毒么,有什么大不了!”
季长醉听着赵指柔和季韵的喊身,只觉得比万箭穿心还要痛苦,他宁愿世上所有的蛊毒都下在他的身上,也不想赵指柔和季韵受到这碎肝断肠蛊的折磨。
“季大侠对美人如此怜惜,当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施倒行扭头看了黛云娜一眼,又看着季长醉,“黛云娜,给这位季大侠下蛊吧!”
黛云娜取出一只陶盒,并没有停止弹奏琵琶,她将陶盒对准季长醉,然后对着陶盒吹了一口气,陶盒中就钻出了一只碧绿的,如毛虫一般的碎肝断肠蛊来了。
“不要!季长醉!你不能……不能中这个蛊……”
赵指柔忍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对季长醉大喊,喊到最后,她几乎已经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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