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军团的战士尽可能轻装行动,他们爱惜战马,于是很多人的甲衣干脆扔到辎重马车上,以至于很多战士成了仅着皮衣的骑马者。
如此装束的罗斯骑兵如果突然遭遇一群法兰克骑兵的阻击必然茫然无措,然而前方已经没有敌人,或者说是连活人都极为罕见了。
队伍开始浩浩荡荡北上,留里克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大儿子雷格拉夫此刻也已经顺利回到安茹,继而意识到南特遭遇布列塔尼人的疯狂围攻,一场新的大规模战争已在南方爆发。
留里克通过旧营地的浮桥通过瓦兹河,继而找到通向博伟市镇的罗马古道,然后直奔而去。
博伟市镇曾被弗兰德斯伯爵洗劫一遍,伯爵博杜安甚至强征了一些当地人做仆从军,但整个巴黎之战,弗兰德斯军基本充当了看客。博杜安几乎没有付出人员伤亡就拿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参与奖”,继而又高高兴兴跑到兰斯见证“秃头”查理称王,再敲诈一笔钱财。
博杜安肯定大发横财,他的发财程度究竟如何是留里克不知道的。
然而当骑兵队抵达博伟市镇,才发现整个市镇连带着道路附近的几个村庄都空空荡荡的。市镇内的修道院仅有几个教士还在办公,他们见到有骑兵抵达第一时间就关闭木门躲了起来。
留里克自然没必要给这群天主信徒面子,直接杀死也无妨。本着来都来的原则,他见市镇空空荡荡,果断命令几个部下带上斧头砸毁木门,将躲起来的教士揪出来。
很快,三个瑟瑟发抖的黑袍教士,如乌龟一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人以法兰克语苦苦哀求:“不要杀我。”
留里克蔑视地看了几眼,随即以拉丁语做出承诺,震惊之余,三个教士也就战战兢兢坐正深知,告知军队博伟市镇遭遇的麻烦……
“可恶,那家伙做得也太绝了吧?按照契约,博伟是雷格拉夫的地盘,博杜安凭什么?”一张大手盖在脸上,留里克感觉很黑色幽默,遗憾地轻轻苦笑。
“大王,我们怎么办?”菲斯克以诺斯语问道。“俘虏失去利用价值,杀不杀?”
“没必要,本地是雷格拉夫的领地,他暂时没时间管理。我给儿子一个面子。现在让这些教士滚蛋!”
菲斯克点点头,然后抽出宝剑对着坐地的三人又吼又叫,旋即吓得三人夺路而逃。
就这样,贵族住在修道院内,其他骑兵随便选择市镇空空荡荡的民居住下。很多人又热衷于做起强盗,可惜当地人已经被博杜安强行带走,兄弟们做不成强盗只能做小偷。
可是大家纷纷走进民居,看到的居然是一片破败景象,顿时泄了气。
该说不说那些被强行迁移的居民无法带走他们的木床,这样兄弟们挤一挤还能睡在干燥床铺,卸下鞍具的战马直接赶进一些民居,就当送进马厩了。
按照条约,麦西亚王国的北方领地与弗兰德斯伯国的南部领地的分界线就是索姆河,其中河畔的亚眠城规麦西亚所有。雷格拉夫不得不全力经营南方领地,北部地区遭遇严重的战争破坏,尤其被拉格纳带兵狠狠杀戮掠夺一番,民众死走逃亡,有些人为了活命干脆逃到了弗兰德斯伯国境内。
博杜安撤军时路遇村庄、市镇就强行掳人北上,留里克估计当自己抵达亚眠时,看到的应该也是一座空城。
博伟至亚眠仅有五十公里距离,两地有罗马古道相连,罗斯骑兵清晨离开博伟,待到傍晚就抵达亚眠。
一切果然如留里克推测的那般,亚眠城除了修道院还留驻二十多名教士,其他居民全部失踪。市镇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木桥完好依旧,秋季的索姆河静静流淌,此刻天气一片阴霾,赢面吹来凉飕飕的北风,暗示着一场风雨即将袭来,坏天气也显得亚眠城更加萧瑟。
果不其然秋雨降临了!
留里克不讨厌雨,最讨厌自己行军时遭遇降雨。夏天降雨雨量凶猛很快结束,偏偏阴冷秋雨能持续很久。
就这样骑兵部队不得不在亚眠城避雨,好消息是这里的房间有很多。
骑兵还有真正的房子躲避,已经开始海上航行的船队就不得不在风雨中航行了。
海波变得凶猛,大船可以无视海波甚至逆风航行,在波峰波谷间穿梭的长船时刻面临着倾覆风险。倘若承载着数千人的船队出现重大事故,蓝狐心想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但付不了如此严重失职。
他们还算是好的,船队若是远离近海必然遭遇惊涛骇浪,一旦船只倾覆就是无人生还。
近岸地带海波还能忍受,船队突击靠岸也较为容易。奈何一个糟糕的局面摆在蓝狐面前,那就是近岸地带的海水是逐渐变浅的,长船自然可以无所谓地冲滩,就算搁浅了,二三十个兄弟跳到海水里也能把船推到深水,倘若大船搁浅,非得赶上大潮,以及大量小船不断拖拽才可能脱困。
比搁浅更加恐怖的是撞上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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