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在破庙里,钟小七曾和他说过城中情况,在今日举行祭奠仪式,原以为只是在城楼上烧柱香,念几句道家文典而已,没想到场面这般宏大,实在出乎他意料。
见东灵辅率百官迎接,严王心惊下,也是上前道:“在下见过大王!”
东灵辅激动万分:“严公子大难不死,本王心甚宽慰!”
“谢大王挂念!”严王道。
“公子斩妖除魔实乃大义,不知……”东灵辅话至此不由一紧:“不知那妖人现在……”
城主开口,其下文武官员静默不语,但个个翘首以盼,竖耳以闻。
也难怪,凤凰城遭妖人迫害数年,早已心力交瘁,得亏天降一公子伏魔,却生死不明。
可严王现身,众人如吃一枚定心丸。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齐聚于一人身上。
“死了!”
严王只是淡淡道了一声,然后将一个布袋丢在地上。
袋子并未绑紧,在沙地滚落,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那是颗人头,面目狰狞的人头!
这一霎,浓郁的震撼之色,一丝丝的攀爬上所有人的脸庞。
饶是东灵辅征战沙场十数年,也不禁为这头颅弥漫的煞气变色,可反观严王,气息均匀,神情凛然,仿佛斩了人头跟杀一只鸡毫无区别,这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气势,实在令人忌惮生畏。
“好好!”
收了心神,东灵辅连道两声好:“公子神威天难挡,能得公子相助,乃本王之福,凤凰城民之福呀!”
“谢公子除魔!”
万民稽首叩谢,伏跪于地,行大礼。
严王道:“诸位请起,不必多礼!”
“喂,你这回可成大英雄了!”钟小七在一旁捅了捅他的腰间笑道。
严王苦笑,部下被收,神格被毁,英雄?说狗熊都算自夸了!
“今日大喜,凡牢狱者,皆赦其罪,城中废宵禁令,任尔群欢!”
心病已除,东灵辅立马大赦,钦点律官颁布口谕,然后领严王上车,同坐同行。
军队开拔,罗号齐鸣,城民一路高歌哼曲。
从午时至黄昏,凄清的街道内外,转瞬间红灯挂彩,香烛鼎盛,门帘春旺,如过节热闹。
大殿上,人人醉酒红面,口齿不清的诉说着历年艰苦,有的手握酒杯,头却倒在案上,七荤八素,好不滑稽!
“严公子,本王敬你一杯!”东灵辅大悦,端酒而饮。
严王无所拘束,袖子掩面,一饮而尽道:“在下有一问,不知大王可否解答?”
东灵辅心细如丝,见他神色有异,便知话中有话,于是摆手对宫女们道:“诸位已醉,扶别苑歇息吧!”
“是大王!”
宫女会意,遂招了守卫,将大臣带出殿去,只留两人独处。
大殿之门关上,四下无耳,东灵辅方才问道:“公子所问何事?”
“在下少时曾遇一道人,习了道门法术,本欲周游四海,图逍遥之快,却不料阴错阳差为大王除了一害。”严王道:“今早天有祥云飞掠,紫气东来,显仙宫而露宝刹,故而特来请教!”
“原来公子乃道门弟子,本王失敬失敬!”东灵辅本是信教之人,一听此话,不由肃然起敬,心中暗惊此人能观祥瑞,洞仙机,着实高人不虚呀!
严王笑道:“在下道行微末,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家师有言,欲成仙道,必寻仙地,以气炼体,以体御气,方凝变化之态。”
“公子过谦了。”东灵辅道:“这凤凰城民风尚武,又供奉仙佛,每年外出寻仙之人足有数千,可凡夫俗子焉能成无极大道?十年来,竟无一人所成。”
严王追问道:“难道真无仙家宝地?”
紫气东来,祥瑞照日,东方必有圣人降世,有圣人者,必有洞天福地。
神格一毁,修为尽灭,严王欲返冥界,自要重修法力。
若能寻得洞天福地,以元气滋养,不出百年间,定能塑金身,铸冥体,成摩诃大道。
“这……”
东灵辅一时为难,他虽为城主,但与仙道无缘,严王于他有恩,若有所知必然相告。
见他迟迟不语,严王微微叹息,仙家宝地大多隐于山林密处,甚至禁制之中,莫说凡人,便是修道之人,若无点本事,也难洞悉其一二。
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夜深了,在下告辞!”
既无消息,严王再问也枉然,所以道了一声,便要回别苑去。
“公子且慢!”
东灵辅绞尽脑汁,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喜,急忙道:“向东距此三千里传言有一天门!”
“天门?”严王停步,迟疑道:“何谓天门?”
东灵辅道:“二十多年前,本王尚为镇北将军,曾率军抵御天宗国入侵,有一夜万里无星,却有白光掠过,军中不乏山林莽汉,草野村夫,皆言此是天门子弟显灵,驭剑斩敌,保大风无恙!”
“拜的哪路尊神?”严王问道。
东灵辅道:“据传,名为浮游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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