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一行人率军回到了南郑,几乎就是前后脚,北上勤王的兵马也终于回返,严颜、黄忠、魏延,尽皆回到南郑城太守府向刘茂述职。
“严希伯坐镇中军以安军心,雄狮汉升、猛虎文长却于敌后逞凶,迫住董卓三千骑兵不敢胡作非为,此次北上勤王,三位校尉可谓是大扬我汉中军威,振奋我汉中军心啊!”
刘茂在南郑城外迎接众将,见到得胜归来的三人一脸风尘之色,却显得义气张扬,当即就是一顿猛夸。
“谢主公褒奖,只是此次勤王都是按照主公安排行事,我等不敢居功!”
严颜当先拜谢,却是一番推辞。
在严颜的身后,黄忠和魏延同样拜谢起来,“谢主公褒奖!”
“诸位皆是汉中的功臣,也是益州的功臣,快快请起!”刘茂将三人一一扶起,亲自引领着三人向城中走去。
在城内的主干道上,两旁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也想看一下勤王归来的汉中兵马是何等的强盛。
刘茂带着一干人等回到太守府,当即在会客厅摆开筵席,宴请宾客。
汉中文武,还有城内的豪强大户,以及李潜为首的几位名士尽皆在座,诺大的会客厅挤下三十多张桌案。
除了最靠前的几张桌案,大部分的案桌后都坐下了两人,这么多人立马让会客厅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其中,更是添了几张新面孔。
就比如雒城来的王商、南郑杨家的杨松、杨柏兄弟,还有他们的子侄杨涛等人。
酒过三巡之后,刘茂站起身,举杯走到厅堂正中。
“诸位!”
见刘茂有话说,堂下所有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等待下文。
刘茂将手中的酒樽举起,微微上扬。
“三月以来,直至五月,茂率军北上,于汉中先有阳平关之战,南郑之战,其后又是于阳平关下大败白水关张修,经此三役汉中才定。”
刘茂对于刚穿越而来时发生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堂下的众人听到刘茂叙说往事,也不免有些唏嘘。
“此杯,敬那些为我汉中牺牲的将士们!”
刘茂说完,将杯中的酒倾倒在地下,堂内众人无言以对,文臣们有些感动,而武将们则是心内振奋,有样学样地将杯中酒洒在案前。
顿了几息,刘茂继续道:“白水关虽是我与阿翁定计,奈何用人不善,被那张鲁霸占,且暗中派遣刺客于南郑城中刺杀于茂,幸得刘宝以下众亲卫的拼死护卫,茂才苟得性命。”
“其后,汉中奉诏两面用兵,一边派军北上勤王,一边派军南下讨伐张鲁,却是险中取胜之道,可一不可再也。”
听到这里,大家全都一阵后怕,不由得点头赞同。
刘茂说着说着却是一阵悲从中来。
“自从茂主持汉中以来,短短不足半年时间,汉中却历经大小数战,未能安境富民,却损兵折将不知凡几,茂每思及此,无不是潸然落泪,痛汉中之艰难啊。”刘茂说到此处,很是哀伤的叹了口气。
贾诩当即出列,上言劝道:“古来征战皆是如此,将士奋勇杀敌之时难免出现死伤,不过是马革裹尸而已,却是主公太过仁慈了!”
贾诩身为刘茂最先收拢的谋士,自然更加的了解刘茂的心思。
“对此茂自有见解,文和莫要多说。”刘茂兴许是有些不胜酒力,不仅不听贾诩之劝,而且今天的话也显得有些多。
他摆摆手,让贾诩归位。
贾诩当即不再出声,脸色古井不波地回了案桌之后。
他已经确认,主公这是另有所图。自己只需看着进行下去,适当时候打好配合就好。
果不其然。
“身为一郡之守,理当勤政为民,劝民从善,引民教化,这自然也是茂心目中的理想。”
说到这里,刘茂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可是当今朝堂之中董卓专权,惑乱朝纲,擅行废立之举,又大肆纵兵侵扰百姓,搅得三辅之地为之一空,多有父母失去儿女,幼子失去父母,寡老独守空宅。”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武将们颇为愤慨,而文臣们则是大都陷入了沉思。
至于汉中郡内几家豪强大族的家主们,还有几位名士,则是有人已经颇为惊惧的看向了刘茂。
闻言知雅意。
他们中有人已经猜到,刘茂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了。
就比如前次书院文会,听闻汉中有李潜这等名臣之后,特地从雒城赶来南郑的王商。
王商是益州名士,前不久才应董伏之请出仕,在雒城刘焉的麾下任治中从事,但毕竟名士还是名士,听闻了李潜的传闻后,王商立即向刘焉请辞,一路跋山涉水从益州入汉中,为的便是来见上一见。
除王商之外,南阳水镜先生也曾遣人来找寻李潜,同样是慕李潜的声名特地赶来南郑接洽关系。
说起水镜先生,乃是当世地位极为尊崇的大儒与师长,他居然也会派人前来南郑的缘由,就还得说一说李潜与颖川书院的渊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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