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的有头等舱的乘主动问她要电话号码,或是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可赵澜澜看人,除了看他是不是有钱,还得看这个人的其他方面。
而这位早就过了不之年的陈先生,他属于赵澜澜看着顺眼那一类,并且资料上显示他未婚,这样一来,赵澜澜觉得自己离他的距离就又近了一些。
她抱歉的对他说,“恐怕现在是不能了,我还得去看望我父亲。”
“这样啊……”
对方沉几秒,末了说,“那晚一点好吗,晚一点你有空了,再给我电话。”
“好。”
赵澜澜挂断电话,坐在出租车上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到都是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
而此时她却一点过年该有的开心都没有,她想起去年的春节,年三十那天晚上,当时在他们家的花园里,她,顾栩,还有她父亲,他们在一起放烟火。
顾栩和父亲在那头点火,她则捂着耳朵,当深黑的空被家家户户的绽放的烟火点亮,她以为,她现在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老去。
她让司机去了郊区的监狱。
她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钟头,狱警进去又出来,前后来回了三次。
赵齐勇不见她,就是不见。
狱警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她看赵澜澜满眼通红的样子心里有了怜悯之心,大过年的,她看不下去这姑娘这可怜样子,像是抱自己女儿一样,拥抱了她,“孩子,回去吧,你父亲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不愿你看到他这个样子。”
赵澜澜擦干了脸上的泪,她给了那位阿一个微笑,并对她说,“阿,春节愉快。”
她从b里拿出一个红b,那是今天机组里发的,她递到阿手里,对她说,“今天您也要上班,真是辛苦。你们家有孩子吧,回头您回去的时候,把这个拿给他,他一定不会因为您没有陪他而生气。”
“你这孩子……”
阿鼻子一酸,忍不住差点也哭了,她问赵澜澜,“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
赵澜澜想起孙珊妮,怔了怔,然后摇头,笑着说,“没,就我一个。”
“那上次,那个来和你父亲协议离婚那个……不是你妈妈?”
“我没有妈妈。”
赵澜澜和狱警说了再见,转身离开。
她去了孙从军那里,上买了些礼物拎着过去。
到了已经是里八点多了,她在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但她明明看到里面亮着灯啊。
没多久,里面有了脚步声。
孙从军来开门,赵澜澜明显看到他衣裳不整一邋遢样。
她一皱眉,所有所的歪着身子往里屋一看,果然看到影影绰绰的有人在。
“男人还是女人?”
她手里紧紧扣着礼物盒的带子,冷声问他。
孙从军眼神闪烁,“澜、澜澜……”
突然,屋里有人打了个喷嚏,而且很明显那是个女人!
赵澜澜心里突然一恼怒,朝他大吼,“我说舅舅啊,我舅妈跟你离了婚,你就没想过要去求她回来?居然公然的叫了女人到家里来!”
孙从军脸上立马露出不悦的表,“我为什么要叫她回来?她跟我离婚,她净身出户,我一分钱都没有给,她反倒还给了我几万,我简直求之不得!”
“在你心里,钱是不是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谁不喜欢钱啊!”
孙从军一提到钱这回事,就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狰狞极了,“老实说吧,之前一直不肯跟她离,是离了的话这房子有一半是她的,而且她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月,没有养老金,我还得负担她——你舅舅我可都是咨询过了的,可别当我是文盲!”
“……”
赵澜澜觉得,孙家这对兄妹都没得治了,在他们眼里,对金钱的在乎程度永远高于亲人,这是遗传的人格缺陷吗?
她想,这样的家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子女,更何况她一个外甥女呢?
这样的话,她想,她完全没有必要再来看他了。
赵澜澜这个人大多时候说一不二,有心软的时候,也有心硬的时候,比如现在,她不想再看到孙从军,说走就走,手里一大堆礼物也都不愿意给他了。
“你在哪里找的鸡?”
她不冷不热的问孙从军,完全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像他这样的男人,懒惰,抠门,没有责任心,没文化没素质,除了去找那种女人,还有什么女人愿意跟他?
孙从军大概是被她太直白的话问得挂不住了,手摸着后脑勺,过了好久才说,“你管我呢……”
赵澜澜冷笑,又问,“一次多少钱啊?”
他瞪她。
“哦,b整估计贵些吧?”
“……”
她笑着跟他挥了挥手,倒退着走了,“舅舅您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扰了。”
走了几步她停下,平静的对他说,“你这样的人,注定了妻离子散,注定了到死的那天,一定是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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