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童嬿就算真变弱了也比不少高手要强,对郑恒来说仍然堪用,但她恐怕会先一步被童婉杀了,他得先找好替代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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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婉离开豫州政司后没有马上去洪天府,而是先到了豫州戒律院,将这些罪证交给和郑恒相熟的戒律长老。
此人名唤魏忠河,是郑恒的心腹了,亦是为官多年的戒律长老,在这豫州戒律院鲜少有人敢不卖他个面子,此时郑恒有事要处理他自是立马安排下去。
不多时,诸多戒律长老的审判结果便被承了上来,魏忠河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随即盖上官印。
这一印,也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
童家之所以找上郑恒便是为了可以无所顾忌的杀人,哪怕童婉再期待,她仍是静静的等候这纸公文。
当然,其他举动还是免不了的。
童婉用术法将手上的鲜血洗净,这才接过公文,收入储物项链中,转身离开。
魏忠河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疯婆子了,只是瞥了眼污了自己地板的血迹,将下人唤来清理。
他其实有些羡慕郑恒,可以有这样实力高强又唯命是从的高手使唤。
这些日子睡不好觉的可不是只有郑恒而已。
当年参与灭门一案之人,都不得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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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婉憋得有些久了,可不想把人留给别人杀,只是在戒律院随便拉几个人要他们封住退路。
一小队人经由碧落黄泉传到洪天府时晴县城。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家家户户都点起灯火。
和她上次过来时不同,此时街上有些冷清,气氛也有些哀戚。
楚自新在时晴县城可是十分受欢迎的公众人物,这样一个人走了,加上下山的御山门弟子心情都不大好,自然整个城里的气氛都受到影响。
童婉却丝毫没有受到这样的氛围影响,依旧笑得灿烂,快步往洪天府尹的官宅前去。
身后戒律众也都习惯这种事了,紧紧跟在童婉身后。他们往往都是带来悲剧之人,自然不会受到哀戚的气氛影响。
“楚公子这才二十三岁,真有法子接下掌门之位吗?”
“那有什么?当年玄天宗幽掌门也是二十多岁便接下掌门之位,楚公子一样年纪轻轻就上了天榜,可不比他差。”
一经过饭馆,一行人便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着御山门之事,毕竟这时晴县城百姓们最关心的,也只有御山门了。
几人是来抄家的,自然没人理会,快步走过。
然而最前头的童婉却忽然停步,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
几人都愣了下,还以为童大人哪根筋不对想杀人了,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却发现她身上那股令人恐惧的气息忽然消退不少。
下一刻,童婉便一手紧紧抓着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按在自己额前,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浑身颤抖。
几位戒律众都吓了一跳,却也没人敢上前搀扶,更没人敢问上一句。
只见童婉抓得用力,甚至十指发白,指头都刺入肉里,却仍没有停下,同时冷汗不断冒出,像是正在承受一股极大的痛处。
忽然,她张嘴向前,一口咬入自己按着额头的右手前臂,狠狠一扯,将自己的皮肉撕咬开来。
大量鲜血不断涌出,可这么一咬,童婉却彷佛轻松许多,身子不再颤抖,只是双眼失神的看着手臂上被自己咬开的伤口。
几位戒律众见状面面相觑。怕童婉忽然大开杀戒,他们散了开来,不让闲杂人等有机会上前打扰。
不过童婉并没有失神太久,她不多时便站起身来,手上、脸上、胸口的伤也都已经愈合。
同时那股骇人的气息又再次回到她身上,甚至还要更盛两分,不只是四周戒律众都有些腿软,就连一般百姓也忍不住发抖。
她的脸上又挂回笑容,继续朝着目的地前去,彷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不过其他戒律众却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虽是第一次看见童婉这样,但每次童嬿发生这种事后,下手总是比平常要狠戾不少。
“掌门,有急报!”
一名长老奔进掌门房舍中,递过手上的书信。
刚接任掌门,楚杰很多事务都还在熟悉和学习,此时自然也还点着灯,正看着桌上叠成小山的书册。
他见状放下手中册,接过书信,问道:“怎么了?”
“萧大人传来的书信,因是府中遭逢大难。”那长老连忙告知。
这萧大人便是萧姜,乃是洪天府尹,御山门坐落于洪天府时晴县,自然和他有所来往,楚杰虽接任掌门时间尚短,不知萧姜还有办法直接传讯至御山门,对此倒也不算意外。
打开书信一看,上头什么也没有,只潦草的写了一个保字和几个人名,全都姓萧,显然是他们萧家之人,且多半是些小辈。
楚杰也没空去看那些潦草的字分别是谁,只是起身拉过大衣,一面穿一面快步往外走去。
那长老见状一愣,忙道:“掌门,您的伤还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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