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这种状况,可见赵棋萱在赵府里头已经没有过去那么风光,月季和他说的那些恐怕不是自己臆测而已。
意念及此,他转头看了眼对面的姑娘,却见她的神情一点也没变,好似压根儿不在乎这些事般。
赵师姐都会自愿放弃首席弟子的位子了,按她的个性,这家主之位只怕别人双手奉上她都不要,又怎会让下人这样跋扈?幽真又转头看着门口处,心道:不过以师姐什么都不想管的性子,恐怕已经被架空成了傀儡皇帝,若是如此,这些下人跋扈些也没什么奇怪。
正思量间,月季已经开门让杜鹃进来。和月季一样,能被挑选成贴身婢女,杜鹃本身修为不低,眉清目秀,若是换身常服,恐怕还会被误认为是某个修仙世家的千金。
当然,虽然是下人,但身为赵府七小姐的贴身婢女,她说话的份量也比起那些千金要重上不少。
见到房内的幽真,杜鹃却不感惊讶,只是上前欠身道:“奴婢见过九小姐、见过幽公子。”
赵棋萱仍是柔和的微微笑着,轻点了下头,幽真的神色却锐利许多。
这个姑娘知道他是谁,意味着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将这个消息通知郑恒,且他对这些打着师姐名头嚣张跋扈之人亦没有好感,没有回礼,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幽真出生入死许多次了,气势逼人,杜鹃被幽真看得悄悄退了两步,有些惊诧。
赵棋萱见状,眸子一转,看向关上门后朝着此处走来的月季。月季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连忙走到幽真身旁跪下。
她还未开口,幽真便起身将她扶起,道:“无妨,是在下自己没发现有人盯着。”
杜鹃倒是没有跪,只是行礼道:“奴婢只是为了小姐,替小姐盯着其他人的动向,绝无跟踪公子之意,亦没有透露公子行踪。”
一旁月季闻言更是不悦,这话仿佛将她们说成什么恶匪一般,狠狠瞪了杜鹃一眼,可惜小姐没有开口,这儿也没有她说话的空间。
幽真则笑叹一声,道:“姑娘这么做,可有问过你家小姐?”
杜鹃愣了下,低着头道:“小姐刚回赵府,很多事情都还在习惯,奴婢只是想保护小姐。”
幽真没有答话,转头看了赵棋萱一眼——毕竟她才是这儿的主人,他一个客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棋萱倒是始终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笑道:“无论七姐想找我做什么,你这么做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幽公子心善,想来他也不愿看我罚你。”说到这儿,她转头向幽真笑了下。
我这也能算心善?幽真好气又好笑的回看了她一眼。
赵棋萱淘气的眨了眨眼,继续向着杜鹃说道:“可如若不罚,又不免坏了规矩,这样吧,你向幽公子磕几个响头,好好求他原谅,此事便罢了。”
对杜鹃来说,她是赵府下人,幽真是小姐的朋友,跪他倒是没什么,但要她乖乖听这九小姐的话,她可不愿意,不禁有些犹豫。
幽真却先一步摆手道:“在下只是外人,赵府有什么规矩就照着来吧。”语毕他未免赵棋萱又要让杜鹃给他做什么,索性拱了下手,先退出屋外。
赵棋萱这话自然不是随口说说,她知道幽真不习惯赵府的作风,若真在他面前动手,恐怕会让他反感,不如让他主动回避。
看着幽真将门阖上,赵棋萱神情未变,还是那抹浅笑,转头看着杜鹃,道:“幽公子心很软吧?他总是不愿意看姑娘受苦的。”
杜鹃闻言一愣,不明白这位九小姐和自己说这个要做什么。
下一瞬间,她眼皮一跳,正打算抬手,月季的腿已经踢在她左肋,整个人往一旁飞去,撞在赵棋萱不知何时打开的阵法上。
杜鹃按着断开的肋骨,转头看着月季,蹙起眉头,有些惊讶。而月季收回左脚,居高临下看着杜鹃,也有些惊奇。
月季替小姐做了许多脏事,可以说是所有贴身婢女中劳务最多的人了,也遇过好几回险象环生的难关,本以为要教训其他贴身婢女轻而易举,没想到杜鹃还是反应过来了,若非对方没想到她会出脚,打了个出其不意,恐怕还会被挡下来。
杜鹃也一样,因为赵紫嫣的关系,她是整个赵府里受训最久的贴身婢女,原以为自己的本事远胜其他贴身婢女,月季这脚却让她来不及反应,可见对方的能力与她在伯仲之间。
不过惊讶归惊讶,月季下手可从不手软,也不拔剑,趁着杜鹃还摔在地上,随即提起真元上前。
可杜鹃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回她可反应过来了,若是起身正巧给对方打个正着,她仍侧躺在地,看着月季冲来,死死盯着她的动作准备反击。
“停手吧。”
却在这时,赵棋萱轻轻道了一声。
小姐发话了,月季二话不说立马停下,而杜鹃则趁机起身,紧戒的看着对方。
赵棋萱只是缓缓转过眸子,笑道:“杜鹃,我说了,幽公子心很软的,将衣上的沙尘拍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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