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真是嘴贱,干嘛要多嘴一问?
黄志诚相信李言说的是实话,因为之前倪三就搞过录相全港通报,又专门为梁飞虎准备过一次车底炸弹。
黄志诚从梁飞虎暗示自己怂恿社团的人暗杀倪坤的事上,已然相信了大半。
而叛徒往往比敌人更加可恨,现在倪三在弥留之际,肯定最恨的,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叛徒’。
他对李言有好感,最后肯定也是交待这件事情。
说不定还交待了线索什么的,让李言将此人给绳之以法。
自己早该想到的,干嘛要多嘴去问,这下好了,想装不知道也不行了,那管不管呢?
不管的话,有违自己警察的职责和自己的良心道义。
但是要管,梁飞虎现在是助理警务处长,西九龙总署长。位高权重,不但是大佬,还是自己的靠山,自己哪儿惹得起他?
李言这小子决对是故意的,以前也没这么实诚啊?这次一定是想找自己分担风险和压力,这不是害自己吗?
黄志诚顿时没有了击毙倪三的兴奋,变得愁眉不展起来...
幸好自己刚刚一念之仁,将其他警员们打发了,不然,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不然,这样等于捏住了梁飞虎的小辨子。
关键是,自己等人实力太弱,跟本抓不住啊!那可是助理警务处长,大区总署长。
抓住小猫小狗的尾巴,可以制住它;但是抓住了一头老虎的尾巴,等死吧!
看着身边一样一脸愁容的李言,伸手拍了拍李言的肩膀,想劝劝李言别多管闲事,反正没有其他人在场,就当没有听到过。
但又觉得自己一个上级长官,劝下属警员对犯罪视而不见,又有些张不开口。
又想想李言的精明,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甩甩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拿起电话,将今晚的事情,向梁飞虎做了汇报。
...
此时梁署长正在家里苦思冥想,该怎么抓住这个‘老奸巨滑’的倪三?
突然接到黄志诚的汇报,听说倪三被击毙了,神色激动的问道:“老黄,你在现场吗?”
“确定这人就是倪三,没有看错?”
“放心,署长,死的人肯定是倪三!”
黄志诚解释道:“我们今天下午就接到了倪三要偷渡逃往越南的消息,因为这段时间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我怕有误,所以没有提前向您汇报。”
“为了不泄露消息,我亲自叫上了几个人,偷偷来到这边碰碰运气。”
“偷渡的人持械反抗,被我们当场击毙,最后才发现,此人果然是倪三,李言也在现场,他和倪家人打了五六年的交道,不会认错的。”
‘三叔总算归天了...’
梁飞虎松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床上,放下了提了大半个月的心。
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也没心思去想老黄的小心思,即然是小道消息,为什么要你这个高级警司亲自前去埋伏。
下面的人有时候耍些小机巧,也是为了升官,梁飞虎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关心的是倪三死活这样的大问题。
...
“老黄,你守在那里,我马上就赶过去!”
缓了一口气后,梁飞虎马上想到该表演的时候了,一边给高二哥打电话交差,一边联系公共关系科的人,替自己宣扬这个功劳。
然后打电话叫醒秘书刘建明,通知各大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几个大的报纸杂志,告诉他们在自己精心策划和围剿下,倪三在潜逃的途中被自己当场击毙。
刘建明被从睡梦中叫醒,手忙脚乱的安排着,一面细细揣摩学习着这些官场重要的‘操作方式’。
通过一整夜忙活,梁三的尸体也被运了回来,当然,那艘偷渡的渔船也没能跑掉,被水面巡逻的水警抓个正着。
当着一众记者的面,梁署长身穿助理警务处长的警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在高二哥及一众警务处高层的压阵下,面对频频闪烁的镁光灯,侃侃而谈道:“我们今天下午就接到了倪三要偷渡逃往越南的消息,因为这段时间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我怕有误,所以没有提前通知媒体。”
“为了避免泄露消息,我亲自叫上了几个下属,偷偷来到现场碰碰运气。”
说到这里,旁边略靠后的立功下属中,一脸微笑,正接受拍照的黄志诚,脸色僵硬了一下,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动声色的撇了撇梁署长。
‘我靠...’
‘署长,你的脸皮也太厚了...’
‘那是老子的词...’
‘你不加更改的拿来就用,这样合适吗?’
‘身为署长,你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你他玛的今晚不是在家睡觉吗?什么时候去现场了?’
‘去现场的是老子,好不好?’
‘......’
“偷渡的人持械反抗,被我们当场击毙,最后才发现,此人果然是倪三,我们和倪家人打了五六年的交道,对这些违非做歹、穷凶极恶的人,我们每个人都记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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