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哈哈哈,来,说说,我倒真想听听,我是哪怯了场,叫你觉得怂?”
“达西欧先生,你没有告诉他吗?你还是太狡猾了,非要我当这个恶人啊…来,孩子,听着,稍后,待享用完这些佳肴,你要陪着我去三十三楼,看着你的朋友、你的女友是怎么在你的面前,被夺走初夜,羞耻、惊恐又难以抵抗,那是多么美好的折磨啊,你能想象吗?只怕,你从未见过——”
“嘿,巴迈叔叔,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仰头大笑,又撕掉一根牛肋排,咬了起来,“这就是个老种猪啊,哈,你有女儿吗?你有孙女吗?是不是跟女儿孙女也这么玩过?哈,总不会是儿子孙子吧,哈哈,你是狗、猪吗?是养殖场的猪狗,被人拿去配种,配出纯种吗?哈哈哈…说真的,你这还不够恶心人啊,我看,扯了你的小毛虫,从后面塞进去,从嗓子里拽出来,会不会让你更爽一些?”
“放肆!”
这回,巴迈可不敢护着他了。随着保镖的低喝,厢房的门立刻开启,门外的壮汉迅速进入。所有人已经准备好,只等控制住这个不知死活的陪客者。
“唉,好吵…你好吵啊,你,好啰嗦啊。”
他一手抓着牛肋骨,一手握向保镖那压在肩头的腕,摇着头,将什么东西弄断了。
是手腕和牛肋。在同一时刻,两种坚硬的骨质,不论生熟,都碎在了他的手里、他的口中。
“成天护着人,肯定累得要死,来,好好歇着吧。”
保镖还没来得及叫痛,便被他单手抡动,砸断了餐桌。那些打手正想冲来,却见他拿起那条牛肋骨,捅穿了保镖的脑袋,在听到了笑嘻嘻的警告后,把刚掏出来的手枪扔在地上,拔腿就跑…
“再不滚,就陪他睡去咯。”
一瞬间,厢房里静悄悄的。他拍拍手,走到上校身旁。在绕过卡麦尔和市长时,他不忘提醒:“别动,动了就睡觉哦?”
然后,他抓住上校的肩膀,拿小指头掏起耳朵,无聊地问:“怎么样,我的想法够有创意吧?有没有兴趣试试啊,老东西?”
上校的眼神又在闪烁,不过这次,是多了些恐惧的颜色:“你…是圣恩者?”
“圣恩者?呸,不好听,他们怎么说?是叫…觉醒者?别打岔,我问你,有没有兴趣——”
上校担心,再敢浪费时间,恐怕是要头身分家了。于是,圣洁的金芒涌现而出,编织为两层奇迹的光盾,将坎沙的手弹开,为传送奇迹“天国之门”的启动争取时间——
不消一秒钟,奇迹化为光沙,彻底粉碎。
“这是什么?是…教典里说的,护身奇迹?真有意思,真结实,真漂亮啊…”这次,他的手抓紧了上校的肩膀,抓得肩骨止不住地哀嚎,“别想着跑啦,来,说说,到底有没有兴趣啊?”
完全没有迟疑,上校踢开座椅,忍痛跪在地毯上,用尽语言的天赋,请求他的原谅、恳请他宽恕自己一回。
他就那么听着,听得心满意足,听得嘴角歪斜。他松开手,像老人逗狗似的,抓着上校的头,摸了又摸,感慨道:“你还真是贱啊。叔叔,你看,叫他们白皮、骂他们白皮猪,没差吧?行了,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等上校颤巍巍地站直,讨好地缩着脖子后,他又拿住上校的肩膀,很诚心地说:“你看,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怕什么?你就这么怂、这么贱,这么没种?哎,看得我心烦…去,回去坐着吧。”
于是上校挺直腰板,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落在座椅上。坎沙是捧腹大笑,看着巴迈·达西欧,笑得眼泪挂上眼角,说:“你看,叔叔,叫他坐还真坐,你说,白皮猪是不是——贱,啊?”
在巴迈回答前,他的手掌猛拍而去,把上校的脑袋夹成一片肉泥。
“呼…叔叔,你看,我真的原谅他了——这么虚伪的人,这么虚伪地活着,这么下贱、放荡地生存着,多叫人痛苦、多叫人难受啊。现在,我拯救了他,祝他获得…帝皇的宽恕?升上天国,和他最喜欢的小朋友去快活吧。”
他走了。在经过市长的时候,他一拍头,狐疑地回望着这头肥猪,问道:“刚刚,是不是你先挑的事?你的嘴怎么这么贱啊,你是长舌妇吗?不吭声能憋死你?你少说两句,我没准就走了,他也不用上天国享福了,你说,你这嘴是不是贱?是不是贱呢?”
稍许的迟疑后,市长扇起自己的嘴巴,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我嘴贱、我多嘴!是我没长眼,看不透您是、您是圣恩者——不不不,伟大的觉、觉醒者!我、我是说惯了,跟那些人训惯话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您…”
“呵,我才说了一回觉醒者,你就学会改口了?看来,你是真的贱啊。这样,我帮你一把,让你回你最喜欢的地方,继续打着你的官老爷架子,嗯…继续发号施令?怎么,我够大度吧?”
“当然、当然!您简直是全大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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