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狗屎大夫失败了!
我的猜想没有错,卡尔先生的最终目的是以自身为供体,制造拥有祈信之力的军团!可惜,无论是婴儿、凡人或是精灵乃至圣恩者,在承受卡尔先生的记忆后,皆以暴毙收场,我想,卡尔先生也该承认祈信之力的局限性了!
我想,我们共同设想过的新实验项目,该得到卡尔先生的许可了!
第五篇:
麦奥先生,很遗憾,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封通信了。你很难想象我在上周的实验室里经历了什么,我从未如此恐惧祈信之力,我从未如此恐惧真理,我从未如此敬仰帝皇,求祂给我以救赎,让我忘掉那目睹的炼狱。
我的朋友,我所能告诫你的仅有一句——
不要再研究祈信之力,不要再研究祈信之力!
邦联的学者们误入歧途了!他们的研究方向错了,他们没有意识到祈信之力的根源是毁灭,是死亡,是任何拥有智慧与自主意识的灵魂都不愿接触的炼狱之门!
是的,我们成功了,卡尔先生他成功了,他的转移成功了,他的受体觉醒了…可结果呢?结果是什么?是分解,是光芒,是黑暗聚合是通往真理未知的桥梁,是语言不能描述的超脱、升华。
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意识、他的肉体就那样升华了,你明白吗?不可逆地升华了!而我亲眼见到了,我看懂了…我理解了啊…
卡尔先生是狂喜的,他似乎看到了下一巅峰的曙光。可我辜负了他,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承担后续的实验造成的任何后果,是,我懊悔了,我悔恨了,我看清祈信之力与真理的本质了!
假如有帝皇,我愿向帝皇忏悔,以赎我的罪…但世上是没有帝皇的!世上是没有能操纵真理的活物的!他们是毁灭的本身,他们是破败的依凭,他们是末日的使者!是,使者!
使者,那位使者!使者是毁灭的,使者是注定带来毁灭的…
帝皇啊,请宽恕我,我实在太渴望真理,竟忽视自己的无知了!
麦奥先生,明天我会向卡尔先生提议,自愿当下一次实验的受体…
我们之间的通讯,我不会留档,它们会被删除,请相信我,这是我最后的答谢了…
我希望我的错误能令你反省…令你反省…悔恨…
麦奥先生,请务必答应我…
请你…请你一定要…
悔过自新!
其余的资料是大量人体实验的数据,没有任何实验室的授权标注,可见这位卡尔先生的私人实验室谋害了无数人的性命,想来与灰都的贵族、精英及王室撇不清干系。比起这帮人,弥尔蒙主任倒显得有道德心了,他的实验数据仅限于野猴和小白鼠,暂无人体实验的记录。
读完这些绝命书般的资料,艾斯特斗胆设想,目睹祈信之力使人升华的现象后,那位科学家的精神失常了,而他所提到的升华、破败与毁灭…以及“依凭”,到底代指何物?
“喵。”
银狮的撒娇声收束了艾斯特的思绪。它跃到艾斯特的桌上,踩过电脑键盘,舒服地伸展四肢,把肚皮露在艾斯特的面前,索求抚摸。哪怕它的翻滚导致电脑黑屏重启,艾斯特也不置它的气,而是蹂躏着它的原始袋,拨通同学的电话询问黎思德的伤势:
“哦,他的手指接上了?
住院一周,注射狂犬病抗体,希望找人代课…
劳烦转告,我尽力而为,请他安心休养,尽快区分动物实验与虐待动物的差别。”
“喵。”
银狮跃上艾斯特的肩头,用生着倒刺的小舌头舔舐艾斯特的耳尖,好像冒着生命危险品尝岩盐的山羊,异色的双瞳是那样的专心又幸福。
耳尖的触感好似被湿润的砂纸摩挲,痒痒的,麻麻的,艾斯特哑然失笑,把银狮抱进猫窝,如中学时叮嘱赛尔那般拨弄它的小鼻子:
“要看好宿舍哦。”
艾斯特赶到黎思德的秘密基地,谎称有物件遗落在仓库里,从宿管手中借到备用钥匙,试图寻找与那些关键词相联的资料、书籍。
最好能了解弥尔蒙主任的实验进展。
“依凭?”
扫视书名时,艾斯特在一架玻璃蒙灰的书柜里看到了一个中洲词汇。她拿出这本蓝皮册子,读得娥眉紧蹙。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是一本真理教的宣传册,看书页的黄脆质感,刊印时间至少在五十年前,内容大多模糊,翻遍全册也只有少许段落尚可辨别:
“第二帝国的倾覆不仅意味着特罗伦意志的衰落,更惊醒了大地的美梦——
冀望于觉醒者拯救世界的幻觉该消除了!真理不是温润的矿脉,它滋养出的觉醒者不一定是救世的主或理性的帝皇!
奇罗卡姆妄图再造帝皇的依凭,引帝皇重临人间,却亲手创造出一个喜怒无常的恶魔。这时候,我们务必承认,贤者虽是我们的敌人,但他的思想客观公正——
圣恩者从来不是可控之人,祈信之力从来不是可控之物。我们时常讲,神圣帝皇并不神圣,祂的竞技场、祂的继承者、祂的圣器,无不彰显着祂人性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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