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自顾自走到舞台上,一脸惬意,吃颗葡萄,喝口茶,闻着馆中那淡雅幽香,这日子真是滋润。
他的眼睛时不时看向女子,她是伏羲一直以来,最有好感的花魁,也不知道怀里的肚兜是不是她的?
今日诗作,以相思为题。
看着这些男子一个个抓耳挠腮,写首诗跟便秘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涂涂改改,遣词用句,透着酸腐之气。
看得他直摇头。
这些男子余光看到伏羲的表现,一个个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小瘪三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上啊!
伏羲一看就是贫寒人家,在他们眼中,穷人不过刍狗,哪里懂得什么诗词,直接就把他当成了来蹭吃喝的穷酸。
只是在女子面前,他们都希望保持住自己的儒雅之姿,不好发作,只当看不见。
这时,一名丫鬟来到红衫女子身旁,在其耳边轻声道。
当她说完后,看到站在一旁的伏羲,当场石化。
确认过眼神,就是这憨包!
丫鬟轻碰了一下红衫女子,指了指伏羲。
她轻咬嘴唇,嗔了丫鬟一眼,晾个衣服都做不好。
“绿萼,请公子到雅座稍等片刻。”
丢了贴身衣物,可大可小。
万一落到心怀不轨之徒的手中,对方在外面胡说八道,对于身为花魁的自己,名誉损伤极大。
“是!”绿萼连忙应声。
听到红衫女子的话,几位青年才俊本就作诗不顺,此刻心态更是炸裂。
“且慢,杜姑娘为何厚此薄彼啊?”
“这位要是什么惊世大才也就罢了。”
“我见他来红尘馆,不过是蹭些水果,糕点,茶水。”
“如此厚脸皮,能有什么才学?实在有辱斯文!”
一名身着紫貂裘衣的少年,更是板着脸冷斥道:
“我们可都是真金白银来与杜姑娘讨论诗词!”
“这等穷酸贱民一分钱没花,杜姑娘却要与他私下相谈,莫不是看不起我等?。”
伏羲闻言,嗤笑一声,直接回怼道:
“诗词一道,情之所至,文思泉涌,笔落篇成,还需要花钱来讨论吗?你们想亲近美人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啥?”
“不过是一群草包,毫无文采,透着酸腐之气,美人看不上你们也正常!”
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也断然没什么交集,既然你们看不上我,我又何须给你们留什么脸面。
“放肆!”
紫貂少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几名青年才俊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却依然要强装出一副儒雅的模样。
“哪里来乞丐,跑到这红尘馆大放厥词。”
“杜姑娘诗书双绝。相思为题,看似简单,可若想入得了杜姑娘的眼,极为不易!”
“你要是有本事,作首试试。”
出身寒微之人又如何?竟被当面羞辱为乞丐。婶婶可忍,叔叔也不可忍。
伏羲正欲起身,恰巧撞到杜鸢的目光。
“杜姑娘,要诗作好的话,包食宿吗?”
杜鸢哑然失笑,她觉得伏羲言语倒是一针见血,对自己还有几分袒护之意:
“自然,红尘馆最是看重文采。”
那紫貂裘衣少年言语嘲讽,眼神尽是鄙夷:
“一个蹭吃蹭喝的小瘪三能有什么文采?可笑至极!”
伏羲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一张书案边,笔墨纸砚俱全。
拿起毛笔,他顿时有些恍惚。
想起前世在父亲严厉管教下,各种临帖的场景。
第一次临帖。
父亲让自己临摹柳体楷书,言犹在耳:
“用笔在于心,心正则笔正。”
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也不知父母如今安好?
他屏息凝神,沾染墨水,落笔于纸卷上,一笔一划,入木三分,骨力遒劲,力透纸背,所写字体,为楷书四大家之一柳公权所开创: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在场几名青年俊才不认为他能写出什么好文采。
只觉得他在装腔作势。
杜鸢端坐在主位上,手捧茶盏细细品茗。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没有去看伏羲所写的内容。显然对其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如今这个年代,资源都被权贵人家垄断了,寒门再难出贵子,更别说伏羲一看便是柴门出身,只怕字都难以写得好看。
见惯了意气之争,最后多是闹剧收场,她心中轻叹。
在杜鸢看来,伏羲诗作只要说得过去,自己帮他揭过,大事化小。
这几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在城中非富即贵,不好惹。
至于自己的贴身衣物,让绿萼给他一笔钱财赎回,劝其谋个正经营生。
好好读书过日子。
这般处理,最为妥善。
伏羲写完,收笔的那一刻。
识海金色书册轻颤,书面出现了三字。
红尘馆自上而下,莫名震动。
杜鸢陡然睁开双眼,看向穹顶,见光芒四溢,失声道:“文海大阵被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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