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两行泪划过干瘪的皮肤,那是刺骨的疼。
我猜他的话都是真的,人就是这样矛盾,有多爱就有多恨,只不过他爱与恨的都不是我,我只是爱屋及乌的产物,没资本考虑这些。
“不行了啊?要不再去做个手术?别死了,你不争气这一下把我拆穿了我还怎么继续弄死更多人,傅鸣瀛也算是个人物了,他女儿这么没用,够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了。”老侯将手一指,从我经过二叔再到小叔:“傅鸣堂不在乎傅惜时的死活,你在乎吗?快点的、我跟你们交代完还得回去补觉呢,想听不想听给个痛快话,要是过了今天,以后再好奇也不要来找我,人死了也别来,我又不欠你们家,这么些年好事没有,坏事光赖我。”
小叔终究不忍,咬着牙扶我一把再次承担起长辈的身份,只是底气不足声音不大:“你对时时做了什么?侯文斌,你有什么怨言尽可冲着我们来,何必牵连孩子……”
“冤有头债有主……也没什么意思,我喜欢有意思的,就像你们这种为人父母的现在的表情。”老侯打了个响指,走过来从我枕头底下掏出我的常备药扔过去,还有抽屉里的一沓检查报告:“傅鸣堂的招数太愚蠢了,我用了点更好的,证据都替你们准备好了,看看你们去不去告我喽。”
二叔咬着牙几乎在颤抖:“你疯了?!”
“疯了?这就算疯了?傅鸣堂啊傅鸣堂,你也得替我想想嘛,你们家人都像鬼一样莫名其妙死死缠住我,还不允许我做点打击报复的事?这就说我是疯了?嘿,不讲理的玩意儿,这要说疯嘛——你要不要也去查查你的身体?”老侯俯下身笑道。
二叔打了个哆嗦,眼神一下涣散,魂儿浮游在老侯爽朗的笑声中,而我也趴在小叔腿上,早不晓得精神被牵引到了哪里,直到他特意过来在我上头瞧着我,轻轻探了探我额头。
“哦,对了,傅鸣延刚刚说我帮你太明显了,我一看还真是,那现在怎么办啊?时时,你猜他们会怎么想?是你先耗死他们还是他们耗死你?”老侯说完久久不见我回复,唯有一双眼睛睁着看,他便也宽容大度谦和,转头不再执着,只张开双臂格外舒坦:“看我,这么恨一个人也还是能如此礼貌从容、光明正大,不像你们,我还是要高你们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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