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福利,背后其实还透着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没有把你当外人,而是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培养渠道。
并且在军团里服役了足够的期限后,届时不论是伤残导致的退役,亦或者退伍,人家都会给你安排工作,薪水肯定比不上服役时期,但关键是养老有保障,工作的岗位基本都是军团老板的产业,你没有犯大错,人家绝不会解雇你。”
“这么一说,现在想想,感觉像是上了恶当了。”
“也怪咱们自己没心眼,被前期高额的薪水给迷昏了头,现在醒悟过来,想走还不行,必须得履行完合约上的期限才行。”
注意到离开将领又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一名士兵小声提醒道。
“都闭嘴吧,不管有啥心思都等合约结束后再说,不然但凡让上面的听到一点,你能不能活到合约结束,都得打个问号。”
在不满情绪的影响下,士兵们的行动效率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原本将领规定的五百米陷马坑,最终也只完成了三百米,而这时,营地已经能够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了。
营地最中心的了望台上。
指挥官和多名高级将领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会了,虽然他们已经让骑兵将营地周围的篝火点燃,但火焰形成的光亮,仍旧不足以让人看清远处的景象。
他们只能耐心等着,等着敌人的到来,并希望他们在看到营地门口那段宽达三百米的陷马坑时,能够有一些犹豫。
士兵们也已经从将领凝重的脸色中猜出之前召集他们挖坑的用意,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抱怨,他们握着军士长矛,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不正常的白皙,胸口不断起伏着,沉重的呼吸声就好像铁匠铺里拉风箱的动静。
营地最前列的是盾牌手,一人高的塔盾被力士斜着驻在了地面上,U形的缺口上架着一根加长的铁矛,火光落在了矛尖上,反射出了深冷的光泽,但这并不能驱散怒牙士兵内心中的寒意,因为对手是重骑兵。
三排盾阵,放在以往,足以抵御几倍于己身的野蛮人冲击,但面对重骑兵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实际只需要普通重骑兵不计代价三次猛冲就能摧毁。
而对手却是那种披着魔纹战甲的精锐重骑兵!
无往不利的加重铁矛,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只能依靠惯性将对方戳下马,接着让后排上前补刀,才有机会杀死对方。
但这么做也意味着怒牙军团的阵线将会被彻底打乱,所以上面给的命令是,盾阵后的士兵,只能在后方进行投矛或者射箭,决不允许越过盾阵去攻击敌人。
装备上本就陷于绝对的劣势,敌人的数量又比自身多,怒牙军团的容错率直接被拉到了任何细节都不容有失的地步。
远处树林上空,突然惊起了无数夜栖的飞鸟,这个画面被随军法师的魔宠清晰的反馈在了水镜术投影画面中。
看到这一幕,怒牙军团指挥官知道敌人来了。
吩咐各将领督促下属按照预定的计划做好接敌准备后,指挥官扭头看向了身侧右手方位。
在那,六名年轻学徒拱卫着一名头发半白的中年人。
“沃克法师,请问是否有办法让您的魔宠飞的近一些,好让我们能够更清楚的看到敌人的样子。”
中年人沉吟了几秒,给出了回答,“可以,但是被击落的概率会变大,按照你的情报,这等规模的重骑兵,随军法师数量应该不少,且阶位也肯定不会比我低,魔宠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虽然很弱,但大概率并不能瞒过对方,我个人建议,暂时不要降低高度,因为魔宠的视角,对接下来的帮助还有很大的作用,能让你知道对方军队的调动...”
沃克法师给出了非常有诚意的意见。
但怒牙指挥官并没有采纳,因为他迫切想要知道对手到底是谁,如果能够知晓对方的信息,或许就有机会就能够避开这次无妄的战争。
“沃克大师,麻烦你了。”
与其虽然很客气,但里面命令的意味也很浓。
叫做沃克的正式级高阶法师幅度很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对魔宠下达了降低高度的命令。
穿行在树林中的虚影,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在魔宠降低飞行高度后,雪地上几乎连成一条线的黑影,渐渐露出了真容。
怒牙指挥官眨了眨眼,目光死死的锁定在水镜术投影上。
当怒牙指挥官看清先锋骑士盔甲上那枚被血色浸染后仍旧难掩华丽与唯美的纹章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如同被一只吸血鬼给瞬间抽干了一样。
那不是寻常的苍白,也不是在冰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的惨白,而是一种死寂的、泛着青灰的白。
怒牙指挥官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干裂的皮屑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的显眼。
一股混合着恐惧、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
怒牙指挥官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希望此刻自己正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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