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刚想说你小屁孩还文化人儿,就看到郝拥军一个劲朝着他使眼色,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起身摞起两个空饭盒,就夺路而去。
丁秋楠刚想说不用了,郝建国都跑没影了。
“那行,你这个文化人儿可以聊了。”丁秋楠剜了他一眼,要是还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嘛,妄为中专毕业了。
这个时候中专技校都属于高学历了,高中大学不是没有,凤毛麟角而已。
“丁姐,你学历高,别打岔,是不是吧?你看,我猜的准嘛!”郝拥军一口天津话,把丁秋楠和餐桌附近埋头吃饭的女工人都逗乐了,一些认识郝拥军的都有些诧异,这小孩儿,怎么今天变得那么活跃了,不是说他爷爷刚刚过世,意志消沉了好一会儿了吗?今天还受伤了,手上裹得那么厚实的绷带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接着猜啊!你工资比我高!就问你对不对吧?”郝拥军伸出食指指了指她,一脸得意的问道。
“行行行,我给你整点硬货!”郝拥军已经装不下去了,记忆力对于奶奶年轻时代的东西太少了,谁让这穿越福利系统又不给力,“你觉得我哥这个咋样?”
“你这小破孩,好好听你唠嗑儿,你就会戏耍我,看我不揍你!”丁秋楠先是微愣,见郝拥军拔腿就跑,立刻反应过来。
许大茂骑着轧钢厂给他配的自行车经过三食堂,刚巧遇到追着郝拥军后面追出来的丁秋楠,顿时两眼就放光了。
“拥军,你俩这是去哪里啊?”许大茂虽然住在后院,但是对于前院的郝家兄弟并不陌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他深知院里那些人都不喜欢他,特别是遇到何雨柱,被打了好多次,次次都被拉偏架的一大爷易忠海胡搅蛮缠过去了,最后倒霉的铁定是他自己。
“哟,这不是大茂哥呢吗?从哪里回来这里?为人民服务去了?”郝拥军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这老阴棍无利不起早,哎哟,不好,别是丁秋楠让他看到了吧?
正猜测,丁秋楠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后领上,“让你小子耍我,错没错?”
“哎哟,丁姐啊!错了错了错了!”郝拥军转身冲着许大茂摆摆手,“大茂哥,回见啊!”
许大茂刚想说,这妹纸是谁啊?怎么也不给你大茂哥介绍一下?
两个人就已经走远了。
看着自行车上堆满的吃饭家伙事儿,脑子里全都是那道倩影,回头去宣传科一众姐妹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宣传科那是八卦集散地啊!
是姓丁吧?
只是都没人注意到,三食堂后面一个角落里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是崔大可又是谁?
郝建国洗完又回食堂找他们,哪里还有影子?
听人说,两人回去了,这才往车间走,见到丁秋楠站在郝拥军身旁,看着他一件件工件制作认真的样子,郝建国也不好打搅她。
“哥你可真够慢的,你是跑哪里去洗碗了?”郝拥军一转头就扫到了郝建国,“人丁姐等着饭盒呢!快点给人家送过去啊!真是!”
见郝拥军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两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那行,你们忙着,周日我去找你们!”丁秋楠见郝建国回来了,自己也该走了,回头车间里人越来越多,反而不方便说话。
“拥军,周日你是个什么章程?”郝建国贱贱的凑了过来,“先别弄了,哥哥这幸福就全靠你了。”
“对眼了?真对眼了?”郝拥军嘴角微微翘起道,“刚才你去洗碗的时候,我给你摸了一遍,打我做什么?哎哟,你想哪里去了?那是流氓罪,我知法犯法,我有病?我说的是丁姐的一些情况,人家可是中专毕业的,学历高着呢!咋了?小学毕业咋了?这个不是重点!只要她心里有你,你就是个文盲,都没关系!行行行,别掐了,你不是文盲,谁是文盲?”
两个人闹成一团,随着附近工位的工友回来,大家听两人提起周日上山的事情,都凑了过来。
“拥军,手没事了吧?”魏腾跑了过来,“刚才他们说你受伤了,把我给吓得啊!”
“够意思,这次狩猎算上你一个!”郝拥军对于这位住在前院的小伙伴兼死党,自是没话说,爷爷过世后,除了二伯家,就属魏腾家照顾最多,这小子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他爹给他起的这名一点没差,魏腾胃疼,这小子经常胃疼。
刚刚经历了自然灾害年,大家普遍吃不饱,能够撑下来的都是大毅力的,和大智慧的。
京郊以前有很多猎场,那都是皇家圈起来的供那些王爷贝勒逗闷子的。
“那行,弹弓我来准备,就是要攒点石头蛋子。”魏腾一听就答应下来,“鱼竿是不是也得准备几根?”
“要啥鱼竿啊?咱又没有三大爷那耐心,一坐一下午。”郝建国扯着嗓子喊道,“二牛,我听说你们家还有老大一张渔网不是?那天,我们去你家里顺手带上,几个人提着渔网,直接兜鱼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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