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工考核?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数量稀少的五六级的钳工师傅,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郝拥军这小子真够拼的,两年升两级吧?这次要是再过了,妥妥的三级钳工!”
“老易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徒弟还工伤死了,也快有一年了吧?”
“你是说贾东旭吧?干咱们钳工的,除了勤奋就得注意安全生产,可惜这小子什么都没学会。也不知道老易怎么教育的?”
“别说了,回头再传到易忠海的耳朵里。听说他老婆秦淮茹就在一车间,到现在还是个学徒。”
“就她那磨洋工的态度,再干三年也就是个学徒。要不是易师傅担保,你以为一车间老刘能放过他?”
“老易也不容易,徒弟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当时贾东旭他老娘和媳妇儿来厂里闹,那动静可一点不小,杨厂长头都大了,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可咋没人提及他贾东旭是操作失误造成的工伤呢?”
“得了,别说了,下班了!这次职业考核,你参加不参加?你五级的位置上卡的太久了,那些新来的都要赶上来了。”
这话里指的新来的,自然也包括他郝拥军。
当初他爷爷离世,他顶替了爷爷的工作进来七车间从学徒工一步步起来的。
那会儿,谁看好他了?
像他这样顶替的学徒厂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这些老师傅都门清。
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王三炮问起他们谁带一带郝拥军的时候,都拒绝了。
正应了那一句老话,他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王三炮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要说他一个车间主任完全不需要自己带徒弟的,但是没人带郝拥军,他就揽在自己身上了。
关键一点,郝拥军他爷爷和王三炮关系比较铁。
私下里,郝拥军都是管王三炮叫声叔的。
“主任,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伤,下周一前一定好透了!”郝拥军用那只好的手拍打着胸口道,“哥,走啊!”
郝建国刚才就在郝拥军工位旁边站的最久,那些工件里有一些精确度比他还要高。
这小老弟真不一般,也不能怪爷爷偏心,只能怪自己天赋不够。
两个人刚刚走出七车间的门,王三炮从后面追了上来,交给他一个信封,下面还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
几个人心照不宣,这就像是拿捏住了他刘海中的命门了。
要是回到四合院再敢找自己麻烦,这封信就能让他院中威信扫地,一蹶不振。
“拥军!”身后传来丁秋楠的声音,两个人转头看过去,居然还看到了梁拉蒂冲着他们笑。
“喏,你的饭盒给你洗干净了!”梁拉蒂上来就将一个网兜递给他手上,“网兜明天记得还我就好,不,我回头让大毛他们去你那也行。”
她终于想起来,他们已经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了。
“听说了吗?下周要考核了。”梁拉蒂看向一旁的郝拥军,“你这次参加吗?听说你两年升了两级,小伙子可以啊!”
“那也不能跟梁姐你比,您可是五级焊工,那手艺厉害着呢!”花花轿子人人抬,互相吹捧呗,“对了,梁姐,啥时候能教我几手焊工的手艺不?我...我拿粮票给你算报酬咋样?我家就我一个人,多了也浪费不是?”
梁拉蒂双眼顿时亮了,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道,“教你没问题,只要你是真心想学,我就教你。粮票,大家都不容易,刚刚从青黄不接的日子挺过来,我家人口多,但是我还要脸的!”
到底是梁拉蒂,不像秦淮茹那个女人,为了一口吃的,把傻柱拉帮套一辈子,最后还冻死在桥洞里,真不是个东西。
说到秦淮茹,秦淮茹就出现了。
三十好几的娘们儿,长得还算标志,皮肤白皙,马尾披肩从几个人身旁经过。
一样都是寡妇,看看梁拉蒂,就是不一样啊!
丁秋楠住处离得他们南鼓锣巷其实并不远,不过听她说的意思,这里是轧钢厂给她们这种外派安排的同一住所。
至于梁拉蒂是因为又是寡妇,又拖着四个孩子的原因,才临时给她调配的一间住房,也是看在她五级焊工的份上。
几个人把丁秋楠送到地儿后,才往南鼓锣巷的小菊花胡同走去。
路上见到骑着油漆都脱了一半的自行车的许大茂。
“这不是拥军和建国兄弟吗?中午和你们一起的女孩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许大茂这个花心大萝卜还不忘朝着梁拉蒂瞟了一眼,“您是住在后罩房新搬来的梁师傅吧?我是你们前面一点的许大茂!”
现在这会儿,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没谈论结婚呢!
“大茂哥啊!哟,骑上自行车了哎!”郝拥军知道许大茂这个人喜欢没事嘚瑟和炫富,专找这样的话捧他,那张驴脸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这不是骑了一阵儿了吗?不是,你这手怎么回事?中午你们走得急,我也没太在意,要不要紧啊?”许大茂心里直突突,去年贾东旭也是工伤没的,这钳工车间风水不行啊,哪哪都出事儿,好在自己有本事,一早混进了宣传科,回头傍上那娄家,小爷就能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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