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并不好。
唐今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后脑勺就跟被人砸了一样,一阵闷闷地发疼。
当她回头看到那躺在她身后的胡女时,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人敲了后脑勺。
但摸了摸脑袋上没有包,唐今也就还是将这个怀疑给按了下去。
虽然脑袋昏沉,但唐今还是从床上爬起,穿了衣服匆匆赶去了操练场。
等到早晨的操练结束,唐今的头疼才终于缓解了一点。
她领了早饭回营帐里,瞥见胡女还在床上躺着,也没有去喊他,将他的那份饭在床边放下,吃完自己的,就又走了。
下午她回营帐里的时候,胡女没有躺着了。
他穿着件单薄的衣服,披着他的那件麻布袍子,安静地坐在营帐门口吹着冷风。
也不知道他这么坐了多久,那张艳丽的脸都被风吹得发白,像是脆弱了许多。
但唐今一走近,那双翠色的凤眸一抬起,什么羸弱感就尽数散了个尽。
那双眼睛还是一贯的冷,一贯的傲,一贯的不见半分退缩服软。
只或许是他的脸被风吹得太白了,才衬得他那双眼睛的眼尾,隐隐有些发红。
但那也不叫人觉得可怜,只叫人觉得……有几分阴冷鬼气。
他的唇也是白的。
见唐今走到面前,他便微启唇,像是要跟她说什么。
但唐今直接把手里的一份饭递给了他,挡住了他看向她的视线,也堵住了他的话。
胡女又抿住了唇。
他没有去接。
但唐今也不管他接不接,直接将碗在他面前放下,就自己进了营帐。
他喜欢坐在冷风里挨冻,她不喜欢。
但走进营帐里的时候,唐今的脚步顿了一下。
满打满算,她们搬来这新营帐里也没有多久。
因为搬得仓促,所以整个营帐里的摆放是稍有些杂乱的。
但唐今这会走进营帐里看到的,却是摆放整齐的一样样物件。
这营里就住了两个人,不是她干的自然就只能是另一人干的。
唐今垂下眸子,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安静吃起了饭。
大概吃了小半碗,她便听见了营帐门帘被掀起。
长长的影子被夕阳斜照进来,落在地上。
停了一会,门帘落下,那道长长的影子也一下变得黯淡了许多,像是一团没有什么活力的乌云,慢慢移动到了她的脚边。
胡女伸手,抓住了唐今的袖子。
他用的力气不大,说是抓,还不如说是揪。
唐今察觉到了,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安静吃着饭,像是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胡女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就那么揪着她的衣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唐今的饭都快要吃完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动。
他走到了角落里,掀开了上层铺着用来防潮的布,提起了两捆新捡回来的树枝,提到唐今面前。
不光是柴火,他还拿了鱼篓来,上面铺着的是摘来的野菜,下面放着好些条大小不一的鱼。
在这营地里,他弄不到别的东西,也不知道她除了这些以外,还会想要什么。
过于廉价的东西,他自己都觉得拿这样的东西向她求和会太过敷衍的东西……也成了他现在唯一能拿出的东西。
多了不少细微伤口的手指紧紧抓着手底下的鱼篓,抓得指节都透出青白,那双翠色的凤眸里,冷色与压抑的暗色交杂翻涌。
他开口,喉咙又发紧:“埃度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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