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吉特品了一会儿。
随即愤怒了。
掩盖住耳朵的短发“嘭”地炸开,一缕一缕的,像条刺猬。忽地双手撑地,手肘弯曲,单腿脚尖点在地上,一副要开弓奔跑的架势。
姜厘微微往后侧了一步。
“废物倒是竟会说大话。胆敢辱骂我,好,很好!那就用你的命来换吧!”
蹬腿,离地,如开膛的炮弹,速度之快,完全让人捕捉不到身形!
不到一息之间,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厘绷紧全身的神经,睁大眼睛努力捕捉苏拉吉特的运行轨迹。
墙上!
姜厘猛地回头,但在回头的瞬间,苏拉吉特已经越过此点,不知又跨到何处去了。
诡异安静的墓室,只能听到苏拉吉特落脚弹跳的声音。
斐炆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四周的墙上以及天花板上窜来窜去,但就像一只细小的昆虫,难以定位与察觉。
姜厘闭上眼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耳朵。
越是废柴,越是会最大利用现有的一切。
能否扭转局势不可知,但,抛去最重要的视觉,周遭的一切在耳边清晰,细不可查的呼吸声,落到姜厘耳朵里,都像有谁在耳边悄悄低语。
有风声!
姜厘原地弹跳,迅速向左后方闪退!
苏拉吉特从姜厘头顶飙射而来的暗器不偏不倚,没入姜厘方才所在地面,入地三分。
“嗡~~”独有的金属颤抖声在墓室里奏乐。
虽说避开了,但速度差了对方许多,还是被暗器割断一缕头发。
钉在地上,无声的挑衅。
苏拉吉特单腿稳稳黏在天花板,弓起腰身,双手交叉在胸前,直勾勾的阴冷目光盯得姜厘顿感脊背发凉。
第二波攻势早已酝酿好。
苏拉吉特“嘻嘻”笑了好几声。
身体优先于思想提前做了反应,姜厘“唰”地回头!耳朵敏锐地扇动。
就趁姜厘回头的时机,苏拉吉特几乎秒断手中肉眼察觉不到的丝线,无数的暗器刹那间包围了姜厘的四周,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密不透风,毫无死角!
锋利的暗刃划破肌肤。
“噗嗤”!
刀刃入肉割肉的闷响让人头皮忍不住发麻。
似乎下一秒就能预见到被削成白骨的某个女人。
商炀磨牙。
他嗅到了鲜血的气息,忍不住躁动。
雪舞樱撒了一把雪花,冲淡了血腥气味。
“姜厘!”
斐炆惊叫着就要冲过去!却被端木潋一把拦住,牢牢扣住她的衣领,完全挣脱不开。
暗刃反着光,映照整间墓室一片洁白。
尤里顿感眼前一阵刺痛,在睁眼。
地上是沾了鲜红血液的暗器,每一把都在刃上留下几珠血滴。
而某个女人,站在暗器包围的中心,浑身血淋淋,无一块好肉!
四肢伤可见骨,周身尽是被搅碎的肉块,像是菜市场待宰的羔羊。
尤里忍不住想起曾经看到传统又古老的绞肉机,猪肉放进去,被绞成肉丝。
一条一条,肉被打成沫子,又黏连到一起,捻开满手的油。
他觉得姜厘就是绞肉机里的猪肉,在苏拉吉特这巨大的绞肉机前,只有被宰的份。
“咦?竟然没死?”苏拉吉特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种程度的攻击竟然能避开大部分,嘛,不过你现在这幅模样,放在火上烤一定很香吧。越是运动肌肉就越发的柔韧,就像猪里脊,嚼起来那滋味,妙不可言啊。”
听到这话的端木潋神情略显古怪,还带着一丝掩饰极好的痛恨。
这样的话,让所有围观打斗的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食人族。
武士眉头拧成川字,幽深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苏拉吉特,那眼光带刀,仿佛要将他身上戳穿几个窟窿。
不过苏拉吉特显然没察觉到这些,倒立在姜厘头顶上笑的气喘。
血从姜厘的额头如瀑布般汹涌挥洒,流过左眼,姜厘擦都不擦,睁开另一只眼睛,犀利的眼神宛如黑夜的猫头鹰。
苏拉吉特就是那待宰的老鼠。
姜厘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伤口,血液从指缝穿过,染红了她的手心。
手指在唇上摩擦,殷红的,就像在深夜盛开的玫瑰。舌尖舔过唇的每一分,都像在品尝上好的红酒,腥咸中却夹杂着莫名的甜。
“哈哈哈!”
苏拉吉特抱着肩膀狂笑,大嘴咧开,手指兴奋地,不自觉地在肩膀上挥舞,仿佛到处乱飞的蝴蝶。
姜厘动了下腿,鞋子踩过脚底下自己的血泊,剧痛从伤口蔓延,带动全身,血从伤口不断地流出,毫无要停止的苗头,痛到毫无知觉。
但姜厘缓慢地迈出了向前的一步,血泊中留下一个成年女子该有的脚印。裤脚早已被血沾染的湿漉漉,仿佛在地狱中燃烧的幽幽烈火。
“这么着急找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苏拉吉特高兴地忘乎所以,身子俯冲向姜厘,双手交叉成钩,手心冲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