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脸还是自己的脸,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她都要怀疑走进了穿越小说。
姜厘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衫,这一扯不要紧,直接撕掉一大块布料。露出里面脏兮兮的红亵衣。
尤里撇过了脸。
姜厘:......
破庙外下着大雨,阴沉的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风刮得庙口的木门吱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
四个人你瞅我我瞅你,雪舞樱本欲打算用冰封住那堵门,却发现精神力与戒指联系不上。
看来实力是真的被封了。
雪舞樱皱着眉头,却看到姜厘手心白光一闪,一张骚气的扑克牌出现了。
......
姜厘眉飞色舞,“看来这玩意是个作弊神器。你们可得好好讨好我,不然我就把你们丢在臭水沟自生自灭。”
斐炆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找一身衣服遮一遮再说吧。这样子被人看到怕是要浸猪笼。”
姜厘闭嘴了。
“来的时候,时空船的那个提示,你们别忘了。”雪舞樱表情严肃,冷冰冰的,“不得杀人,或做出影响历史走向的事情。我们来到这里必须小心,以旁观者的角度尽量不与其他人接触。若是违反了规则,怕不是死那么简单。”
三个人点头。
“但偷一件衣服应该没啥事...吧?”姜厘弱弱地问。
“你为啥非得想着偷...怎么这么猥琐......”斐炆把干草拖过来,垫在屁股下边。
“你看咱们像有钱人么?吃的都买不起,大不了有钱了在把钱补回去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要紧,这么脏,你受得了啊?”姜厘数了数碗里的铜钱,可怜兮兮的就三个。四个人加起来也不过十几文钱。
买个烧饼大概就没了。
三个人沉默。
“等雨停从破庙里出去后,先找人打听打听,搞清楚位置。时空船给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做的。我们需要先收集信息,在做打算。”
雪舞樱往斐炆身边挪了挪,坐在干草上,实在受够脏兮兮的泥地板,硌得屁股疼。
几个人点头,姜厘起身观察这座破寺庙,站在菩萨像前凝视好久。
“有人来了。”雪舞樱突然站起来,望向木门,尽是警惕。
脚步声踏踏地逼近,步伐沉稳,有一股淡淡血腥之气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木门被推开了。
一个白面书生撑着油伞,小心翼翼地踱步到寺庙里。
一下就愣住了。
竟然有人。
姜厘回过头,惊讶地说不出话。
“啊,仙子!”
“是你?”
“是的,正是在下!”太史伯公脱掉打湿的外衫,拧干雨水,抖了抖,突然想起什么,磕磕巴巴地说,“啊,仙,仙子,您说话了!”
姜厘噎了下,正琢磨着怎么解释,太史伯公仿佛见到什么怪事,躲远了些,退到大门旁,“仙子怎地如此装扮?还有那...那...”
倏地老脸一红。赶忙闭上眼睛碎碎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姜厘尴尬地抓紧衣服,遮挡住大片春光,咳嗽两声,“咳,这个,大隐隐于市,如此打扮自是为了体验民间疾苦。”
雪舞樱冷笑。
你就忽悠吧。
眯起眼打量太史伯公,心觉这人不简单。看似柔弱,但其实下盘稳当的很,应当有功夫傍身。
身上血腥之气被雨水冲刷得所剩无几,淡淡地,若不是长年累月的战斗,让雪舞樱对血气极为敏感,怕也瞧不出端倪。
此人衣物干净平整,裤腿处略有泥泞,行动正常,没有滞涩感,不似受伤之人。
兴许杀过人。
冷然的表情尽是化不开的温度,雪舞樱把斐炆拉得近一些,低声嘱咐她跟紧自己。
尤里淡淡地瞥了一眼太史伯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躺倒在干草堆上,翘着二郎腿,似是要小憩。
太史伯公踌躇在门口,许是被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搞懵了,不敢寸进一步。
寺庙里的气氛略微妙,就像一副被定格的画卷,连呼吸都停了。
姜厘瞧向太史伯公,在他愈发青白的脸色下,问出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来着?”
太史伯公:......
刚刚背到身后的手很自然地一路滑到头顶,挠了挠,“啊,鄙人忘记自我介绍了。是鄙人的不是,先向仙子赔罪了。”说罢,作揖,鞠躬,动作一气呵成,又不失优雅,与那王孙贵族不分伯仲。
单看这一个动作,哪怕不懂古代礼节的四个人,都能瞧出这人修养定是极好。
“在下太史伯公,前几日进京赶考,如今归家,路遇大雨,巧这附近有一寺庙,故而特来避雨,却不想,再次有幸偶遇仙子,这当真是缘分啊。”
确实很有缘,姜厘想着,走了过来。
“旁边这几位是......”
太史伯公懵懂,单纯的眼神,快速闪过一抹警惕,不易察觉。
“这个......嗯......”
姜厘头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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